猼訑且驚且恐地轉頭去看尚付,希望他給個明示。尚付對他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明其然。
“陛下,丞相任誕求見。”外邊的待衛道。
“讓他進來吧!”
任誕進來行過禮後,在一旁坐定道:“如今風雪太大,行軍甚是困難。照現的行軍速度,到溢州城大概要半個月之久吧?”
“慢慢走吧!不著急,記得讓將士們吃好休息好。”辛夷漫不經心地翻著折子,用眼的餘光瞥了猼訑一眼。
“刑天退逃的時候,看我們是急行軍的。以為我們會急於攻城,定會把溢州城的糧草卷空。半個月後,因為饑寒。溢州城中能作戰的將就不多了。”任誕笑道。
“任誕,果然聰明。”辛夷嘴裏在讚賞任誕,卻不滿地看了猼訑一眼。猼訑心一驚,在這天寒地凍裏,冒出了一層薄汗。
“但是我們軍中的糧草也開始緊缺了。”任誕道。
“你是過來跟我要糧草的吧?”辛夷輕笑著道。“而且取糧草的事非落凡和仇隙不可對吧?”
“陛下聖明。”任誕站起來施禮道。“巧藝存下的糧草都在雲夢裏。雲夢鄉外有夫人布下的陣法,平時連隻鳥都飛不進去。除了陛下、夫人和仇隙還真沒人可以把人帶進雲夢鄉。”
“落凡啊?就算了吧!就辛苦仇隙多跑幾趟吧。”辛夷低頭看著湊折,臉上的神色看不見,說話的語氣也是難辨喜怒。
任誕停頓了一下,看著辛夷翻折子的動作許久,才又接著道:“若是夫人看了,硬是要跟著去呢?”
辛夷停下翻折子的動作,抬起頭微笑地看著任誕道:“任誕,你那麼聰明,豈會不知道?若是落凡硬要跟著去,我是拿她沒辦法的。”
“微臣該死!”任誕忙跪下磕頭道。
“說吧!”辛夷丟開手中的折子,用手敲著桌麵道。“你非要落凡同行,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雲夢鄉是我軍的大後方,裏邊放著各種軍用物資,絕對馬乎不得。微臣希望夫人回去把陣法加強一下,如果有人擅闖陣法,夫人會馬上得知,然後可以馬上帶人回防。”任誕小心翼翼地把話說完。
“落凡回去是沒問題的,但如果在那當中遇上不必要的人就不太好了。”辛夷意有所指的道。“仇隙他勢必阻止不了落凡做任何事的。”
“但南鄉子知道我們的底細,這次擄夫人不成,我怕他會把心思轉向雲夢鄉。”任誕道。
“那就隻好由我和落凡去了,任誕!這才是你最終的目的吧?”辛夷輕笑著道。
“微臣的心思瞞不過聖下!”任誕再次磕頭道。
“這事過幾天再去辦吧!落凡說臉沒好起來,就不讓我見她。”這次辛夷把所以的不法直接扔七猼訑的臉上。
猼訑忙站起來,施禮道:“落凡臉上的傷很快就會好了。”
“請問一下禦前待衛猼訑,你所說的很快是多久?”任誕對猼訑察言觀色的能力很是懷疑,陛下都看了猼訑半天了,卻不能領悟其中的意思。
“據書上所記載,一般是一到兩天。”猼訑感激看了任誕一眼。
“那麼久?”辛夷不滿意地,敲敲桌子。“等下你和任誕一起去看一下落凡吧。”
任誕和猼訑一起退出來,走遠了猼訑才對任誕道:“剛剛真是多謝了,這個問題陛下大概之前就想問了。不知為何卻始終沒有問出來。”
任誕笑道:“想是夫人擔心臉上太醜,所以不敢與陛下相見。但是陛下心裏卻著急,所以想問你,但麵子問題他卻開不了口。”
猼訑道:“原來如此。還是你們拿捏得準陛下的心思。剛剛你居然敢讓落凡回去雲夢鄉,回雲夢鄉又勢必會遇上那個高若非和南鄉子,你是怎麼確定陛下會同意的?”
“剛剛我說到一半時,也沒決定好說不說下去的。但我看陛下翻折子的動作沒隨和,才敢繼續說下去的。”任誕笑道。
“這你也看出來?”猼訑佩服地看著任誕。
“跟在陛下身邊多年,這點本事還是得有的。陛下雖從來不以聯自稱,但他始終是皇帝,有些逆鱗是碰不得的。我們當下屬的都要懂得他的心思,不用懂的大概隻有夫人吧。”任誕搖頭笑道。
“你們人類的心思細膩,之前仇隙跟尚付的一翻《孫子陣法》論陛下的打算,已讓我佩服不已。現在又聽你的這翻言論真自歎不如阿。”猼訑無奈地搖頭道。
“你們是上古神獸,雖經曆了漫長的歲月,但始終入世不深,所以不懂這些也很正常。陛下也未必會跟你們計較的。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夫人。”任誕拍拍猼訑,不再多說,先行往落凡所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