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霸道的男人!”落凡不滿地朝辛夷的背後大喊一聲,也轉身飛去找仇隙了。
落凡去找仇隙的時候,他正帶人查看營帳。落凡不讓人通報他,隻是站在營帳邊上,邊賞雪景邊等他。
仇隙察看完一個營帳之後,在轉彎處眼的餘光,瞥見一抹藍色的身影。他的心漏跳一拍,猛地停住腳轉身看去。因為他的突然停頓,跟在他身的人差點撞成一團。
落凡在紛紛暮雪中,緩緩轉身對仇隙嫣然一笑。
雪花在夕陽中緩緩飛著,仇隙不禁有點惱怒。惱這夕陽照花了他的眼,更惱這飛雪擾亂了他的心。
落凡見仇隙的眼中,跳躍著兩撮怒火,知道他的地獄之火又失控了。她輕笑一下,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走到他的麵前,把雪花點在他的額間。
心中的惱怒慢慢散去,仇隙回過神後,彎腰行禮下來道:“參見夫人。”
跟在仇隙身後的部將,也忙跟著行禮。他們知道落凡是皇上的女人,雖然身份是右衛將軍,但丞相和大司馬仇隙見她都要恭敬地行禮。在麗州城一戰大家都見識到她實力,絕對在大司馬之上。雖然對她身份疑惑重重,但對她的實力確實是佩服。
落凡對仇隙身後的部將點點頭後,把眼停在仇隙的身上,微笑著道:“可以暫用一下你的時間嗎?”
仇隙揮手讓他的部將退去,才對落凡笑道:“不知夫人找仇隙有何事?”
“跟我在附近走走順便夕陽之雪賞賞雪如何?”落凡看著仇隙挑眉笑道。
“榮幸之至。”仇隙微笑著再行個禮道。
落凡在前麵走著,仇隙在前麵亦步亦趨地跟著。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乍一看還成雙了。
仇隙一直低頭盯著他們的影子,路過的將士對他行禮,他都視若無睹。所以他們一路走下去,將士們立了一路。
“仇隙,你心情不好?”落凡在前頭突然開口道。
“沒有呀!我的心情很好。”仇隙噙著微笑盯著地上的影子。
“為什麼將士們對你行禮,你都不理他們。”落凡輕笑著道。
仇隙愣了一愣,抬頭便見處處立著行禮的將士。因為沒他的回應,將士們都不敢直身離去。
仇隙心中突生惱意,不敢再把心思停在他們的影子上,收回心思對那些將士冷聲道:“你們退下去吧!”
將士如得特赦令,忙直身離開。大司馬的脾氣不好是眾所周知的,雖然他從不會把脾氣發在他們的身上,但他的微惱的眼神,都能把他們嚇得虛脫。
“我打擾到你?”落凡轉身看著仇隙,疑惑地道。
“怎麼可能?”
仇隙應得又快又急,似乎完全沒經過思考,但話氣裏的真誠是不容置疑的。
“那就好。”落凡放心地點點頭,接著道。“你剛為什麼不理那麼將士?”
“剛剛察看營帳的時候,這些人做事讓我不滿意,便讓他們站一下,反省一個。”仇隙知道這個理由很難說服人,但他一時間又想不出別的理由。
“原來如此,看這個地理位置在這裏紮營確實不太好。誰下令在這紮營的?”落凡道。
“是陛下。”仇隙愣愣地看著落凡,不敢相信她居然對他的解釋完全相信了。
“哦!是你陛下下的令就說不得了!”落凡好笑地對仇隙眨眨眼,幻出一卷紙遞給他。
仇隙把那卷紙打開,發現上麵除了一盆蘭花別無一物。他伸手在上麵輕輕撫過,才感覺到上麵暗含著奧妙無窮的力量。
“這是……”仇隙抬頭看著落凡疑惑地道。
“這是我改良後的空陣,那曰你找不到我,就是因為我在突陣中。”
“即然是空陣,為什麼還留有一盆蘭花?”仇隙不解地指著那盆蘭花問道。
落凡抓抓頭尷尬地笑道:“當日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扔出去,唯獨舍不得這盆蘭花。所以這盆蘭花就是破陣之處。”
“所以夫人是我守住這盆蘭花?”
仇隙幻出一撮火焰,把手中那卷紙點燃。那盆蘭花飛火焰中飛出,帶著陣陣幽香在軍營中飄浮一會,便消失不見了。
“那盆蘭花現在是這個陣法的弱點,以後我一定讓這盆蘭花,以色見大乘佛法中的不空不有。”落凡看著蘭花消失的方向,認真地對仇隙也對自己承諾著。
“屬下一定會等著住此處,等著夫人的把這個陣法衍變得更完美。”仇隙對落凡保證道。
“現在陣法已啟動,整個軍隊都在這個陣中,一切就有勞你了!還有……這次我能逃過這劫,也全仗有你護著!謝字已不夠用了,我隻好……”
落凡真誠地對仇隙彎了一個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