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已到,辛夷劃開空間的界限,即見尚付領兩百名士兵等在那裏。
落凡回頭對浮在身後的茅屋頂,輕聲道:“趕緊做好準備。
茅屋頂聽到落凡的話,立刻落入地麵上,消散得無蹤無影。辛夷嘴角微勾,鼓勵地看了落凡一眼。
尚付過了空間的界限,見自己正立在弦柱山頂上。他忙引訣隱去自己的氣息,埋怨地瞪了落凡一眼,道:“一定是你的鬼主意,還好我反意快。”
落凡輕笑道:“尚付,你搞錯了,上弦柱山頂,絕對是辛夷的意思。”
“不過,接下來的事就不是我的意思了。”辛夷把落凡擁緊,俯身到落凡的耳邊輕聲道。“量力而行,不可憑一股假盡胡來,現在你的身體不比從前,小心點知道嗎?”
“我那有那麼傻?”落凡甜蜜地咕噥著,突然!她上笑容隱去,揮袖著尚付的身上打去,把隱藏住他氣息的那層氣障打散。
“阿,落凡,這玩笑開不得。”尚付忙再次施法隱藏住氣息。
落凡驅使緞帶逶迤飛出,把尚付層層纏繞。落凡又個揮袖把尚付拋向,茅屋頂散去的地方。
“落凡,你又發什麼神經?”尚付被纏成粽子,動彈不動,隻能對落凡大聲喊話。
“我在幫你。”落凡對尚付下了定身咒,才把緞帶收回來。緞帶飛回來,玉珂鳴又長鳴而去。
玉珂鳴繞尚付飛快地轉著,眨眼把尚付劃出一道血痕。尚付在聲聲慘叫中,還沒反過來就被落凡打成重傷。
那兩百多位兵士,看到這情況心驚不已。即擔心尚付,對不敢去幫忙。落凡他們惹不得,更何況皇上陛下,不用眼神警告過他們了。他們又急又慌,紛紛跪下來求落凡手下留情。
落凡不理會那些兵士,見尚付被傷得差不多了,就把玉珂鳴收回,又引訣讓尚付的氣息散開。
“歲既晏兮孰華予………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君思我兮然疑作。”隨著幽怨的歌聲響起,一縷青靄在山頂出現。
尚付雙眼暴凸,驚恐地看著那青靄。那青靄繞著尚付轉了幾圈,慢慢凝聚成人形。
那青靄化出落凡在眼淚中,見到的山鬼的模樣。
山鬼把尚付扶起來,用靈力把他身上的傷恢複,又撤去他身上的定咒。見他次服破爛,頭發也亂,便又幫他整理一翻。
“終於見到你了。”山鬼俯身輕吻一下尚付,在他的眷戀的注視下又化作青靄,在尚付的身邊縈繞著。
尚付漸漸散開的青靄,咽聲道:“我錯,你能不能別走嗎?”
“走?我要去哪裏?我該留在哪裏?”山鬼的聲的在尚付的周圍回旋著。
“你哪都不該去,你該留在我的身邊,讓我一直陪著你。”青靄越散越開,尚付著急地伸手去抓,卻抓不到一絲一縷。他絕望地看著青靄,不斷地哀求著。
青靄散了一會竟化不了,重重白煙從地上升起,裏住青靄慢慢地在回收。
白煙把擠壓成人形,便不再往回收了。尚付驚喜地看看青靄,又看看落凡,張著嘴卻沒說出一句話。
青靄被白煙壓著,茫然地道:“為什麼我還在這裏,我尋到我的他,已無牽掛了。”
聽到這話一滴眼淚從尚付的眼中滑落,他憤怒地揮拳錘向地麵。山地不為其所撼動,而青靄也感覺到他的憤怒了。
她疑惑地看向尚付,輕輕地低喃道:“他是誰?為什麼我的心全都是他?”
“對啊!他是誰?你剛剛見到誰了?你的他又是誰?”落凡的聲音在青靄身飄著。
“你別問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你是誰?為什麼那麼吵人?”青靄似乎很痛苦,在白煙中扭曲變形著。白煙生出更濃的煙,才能把青靄束縛住。
“落凡,怎麼辦?她好像很痛苦。”尚付心疼極了,隻能無助地看著落凡。
“我是要殺尚付的人,你知道尚付是誰嗎?如果你想不起來,就看看我怎麼殺你旁邊的人。看看花瓣飛舞處的淩厲殺戮!”
落凡拋出菊花瓣,灑落在尚付的四周。花瓣在輕飄慢舞中,一片片地以極緩慢的速度,在尚付的身上淩遲著。在一聲慘叫中,血慢慢地把尚付身上的衣服浸濕。
“不!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傷害他,我要護住他。”青靄白煙中不斷地變幻形狀,憤盡全力想衝脫白煙的束縛。它剛衝出一點,又被白煙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