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悄悄地移開橫在腰的手,翻身看著辛夷,用手在他的臉上描繪著他臉上輪廓。
“不再睡一會?”辛夷把落凡拉到他的身上,雙手眷戀地勾住她的柳腰。
“天亮了。”落凡偎入他的懷裏……嗯…寸縷未著…她想細膩地接觸。
“那麼快就亮了嗎?怎麼沒聽到雞鳴?”辛夷好笑地輕吻著落凡的額頭,勾住腰的手也漸漸越了份。
“這還不簡單?”落凡伸手一彈,帳外頓時百雞。她起頭緩緩地移到辛夷的唇邊,柔聲道。“起床了,我的陛下。”
“嗯,完全起來了……”
“陛下,修廣將軍來書,說禦前士衛尚付領本部將士造反了。”百雞齊鳴過後,任誕著急的聲音又傳來。
聽到這話,落凡當即回應道:“放屁!尚付那個家夥唯一關心的就隻有他那張老臉。這天下之事他從來都不放在眼,他是不可能會造反的。”
“是,夫人說得是。”任誕在帳篷外行個禮連連稱是。
“你倒是很相信尚付?”辛夷拿衣服幫落凡穿上,正想自己也穿卻見落凡拿著他的衣服。
“尚付那家夥沒什麼遠大誌向,對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唯一的牽掛就山鬼。而鬼昨日才回我們的營中,他完全沒有造反的理由。”落凡邊解釋邊幫辛夷穿衣服,她也並不著急,因為她知道辛夷跟她一樣懂尚付的。
“聽你這口氣,似乎很相信我不會認為尚付會造反?還是我的落凡了解我。”辛夷勾住落凡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吻一下,笑道。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落凡在他身上打量一圈後,確定都穿妥了,才拉著他走出去。
“就算有再緊急的事情,也不讓自己也跟著心急。”辛夷擁著落凡,拍拍她的肩膀道。
“我沒你道行高,做不到心不隨物動。”落凡白了他一眼道。
“不是道行高,而是要看人看事,惹是你出手……”辛夷揉揉鼻子,但笑不語。
“辛夷!”落凡跺腳瞪著他。
“好,好……我的小潑婦,我不說了。”辛夷舉雙手投降。
出了營帳外,落凡才發現山鬼居然也在外麵守著。她含淚看著落凡,眼中盡是滿感激之情。
“走吧,都到朝會的營帳去。”辛夷冷淡掃了跪在地上的他們一眼,擁著落凡越過他們先行走去。
“任誕,你先把你的看法說一下吧!”辛夷見大家坐定,便開口問任誕話。
“陛下,微臣也覺得禦前待衛尚付,不會造反。”任誕站起來,拱手行禮道。
辛夷敲著案頭沉吟一下,平靜地道:“那就隻能是修廣造反了。”
辛夷平靜地扔下一記響,大家如同被雷劈過一樣,都震驚地看著他,隻有任誕皺著眉頭點點頭。
“如果是修廣帶人造反了,那尚付就一定危險了。”山鬼著急地站,欲往帳外衝出去,卻被落凡拉住了。
“山鬼,你別急。尚付有我給他巽扇,修廣奈他不何的。他現大概逃了,修廣才修書回來先反咬他一口,讓大家把矛頭指向尚付,他就有足夠的時間為所欲為了。”辛夷不急不緩地道。
“修廣是大將軍,但他的力量不足以讓所有部將服從,那他的軍隊裏有很多都是清君那邊的人。為今之計隻有快速出兵,在他動手剪除不服的將領之前,把修廣拿下。”任誕看了一下落凡,有話想說卻不敢說。
“我帶兵去壓修廣的兵變吧!”落凡知道任誕的是想讓她對壓變的,但他怕辛夷不同意,所以連提都不敢提。
“不行,這次兵變有很多未知數,修廣這人向來也無什麼含欲,他兵變必定有什麼事逼迫著他。你這簡單的頭腦,應付不了。”
辛夷果然如任誕所料的張口就反對,任誕擦擦額間的汗,暗暗慶幸著自己沒提出,讓落凡去壓製兵變。
“哼!辛夷你直接說我笨就得了。”落凡惱怒地瞪著辛夷。
辛夷失笑道:“自己心知就好,何必直接說出來,讓別人見笑呢?”
“辛夷,我並不笨,我隻是懶。在軍隊中有仇隙安排好一切,我也樂得清閑。在你身邊……反正也比不上你和任誕,我就懶得班門弄斧了。”落凡微嗔地瞥了辛夷一眼。
“所以呢?”辛夷懶懶地看著落凡,完不為所動。
“我在清君身邊呆了一千多年,跟他源納宮的人是有幾分熟的,我去是最合適的。”落凡見她說了半天,辛夷依然不為所動,心中惱怒頓生氣。突然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定眼看著他,緩緩道。“還是……因為那支軍隊中有莫如的舊部,你才不肯讓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