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落到落凡的肩上,立刻仇視地看著一弦。一弦也振起羽毛,鬥誌昂揚地回視著青鳥。
落凡從青鳥的腳上拿下折子,邊打開折子邊警告地道:“你們兩個是上輩的結下仇嗎?一見麵就這樣?不許打起。”
青鳥立在落凡的左肩上,把臉撇向在邊;一弦站在落凡的右邊,把臉撇向右麵。兩隻鳥似乎一見生厭,都打算眼不見心不煩。
馬京見這兩鳥這樣,知道它們是在爭寵,而落凡卻一無所覺。他看了看,不禁覺得好笑。
落凡打開折子一看,臉上的神色立即一凝。表情凝重認真地對眾將領道:“事態嚴重了,我們回營中商量事情。”
辛夷讓青鳥帶來的折子,是修廣送過去的。上麵說尚付帶著他的妾閎約,帶兵反叛已逃向艮山城。修廣希望辛夷能夠下令,見到尚付就格殺勿論。
折子上還夾了任誕的手書。任誕認為閎約一直沒找到,有可能是帶著一隊馬,謊稱是尚付的反兵。而尚付聽說到修廣到處宣傳說他造反,有可能擔心辛夷不相信他而躲起來。真正的危險在於閎約那一隊人馬。探子回報確實有一隊人馬在安州城外出沒,靈力也非同一般,而且他們是到處喊著奉皇帝之命,抓拿反賊禦前尚付。
任誕推這路假借皇帝之命的人馬,有可能是閎約帶領的。這樣一來尚付就更加以為辛夷是不相信他的,也更不敢出來了。而且辛夷為了穩住修廣,暫時不敢公開說他相信尚付,所以那隊人馬他沒否認也沒承認。
跟軍中的將領們商議了半天,也沒商議出什麼辦法,更加沒法確認尚付的所以。落凡隻好讓那些將軍先退下去休息,自己則著急地坐在營帳想辦法。
落凡一手托著腮,另一隻手則拿著那折子無意識地敲著。在腦海裏試想著很多辦法,但卻想不出一個可行的。
就在落凡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折子時。折子居然突然亮了起來,落凡驚奇不已。當她拿正折子來看時,一時間忘卻所有的焦急,掛起了甜蜜的笑容。
“早點睡,記得想我”這是折子上亮起的字。
落凡掛著甜蜜的微笑,輕輕地撫過那幾個字。她知道這是辛夷用靈力,在上麵寫的字。
落凡撫著銀鐲子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她提起筆在紙上寫上“天寒地凍被褥冰”,招來青鳥把紙係在它的腳上,讓它帶給辛夷。
“將軍,子冉先生求見。”
落凡剛讓青鳥飛出去,子冉便過來求見。對於子冉的求,落凡的心裏也是沒底,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通。如果沒想通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講了。
“請他進來吧!”
落凡應下讓子冉進來,子冉卻在外呆了很久都沒進來。落凡隨意拿本書翻看著,很有奈心地等著。
“我本想在外麵整理一下思絮才進來,便見你的副將過來。然後呢,又是其他將領過來,都在勸我夜深了,不要再來打擾你,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看來你在軍隊中很得人心嘛。”子冉一進來就似笑非笑地抱怨著。
“他們都是很好的將領,因為有他們在,我這個將軍才能當得那麼閑。”落凡笑道。
軍中的將領真的很好,好到落凡都懷疑仇隙是不是,把最好的將領都分到她的軍中了。
“雖然他們不樂意我現在來打擾你,但我有些話還是要說完才能睡得著。”子冉也不客氣,自己隨意找個位置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閑地喝著。
落凡含笑挑眉看著他,她不喜歡那一套無謂的客氣。所以軍中的將領來見她,也是對她行個禮之後,自己找到自己的位置自給自足。
“我進來這裏這麼久,你都沒招呼我坐下,想來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讓人自己來。”子冉輕啜一口茶看著落凡微笑道。
落凡低頭看著書,等著他把想說的話說完。不過看他現在有說有笑,應該是想通了。即然是這樣,她也不著急。
“你都不問我急著找你幹嘛嗎?”子冉對落凡的淡定很是無奈,他打算讓她來問他的,不想她卻一言不發。
“我在等著你說呀!”落凡放下書笑看著他。
“唉……說實在的。我要丟我師父的臉了,靈力與定力我都不如你。”子冉憂傷地道。
“辛夷費盡所有精力就教我一個,你師父有那麼多弟子,你再不敏慧點就更難進步了。”落凡戲謔地看著子冉道。
“別看皇上冷傲難以接近,還真是個好師父,該讓多點人去拜他為師的。”子冉若有所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