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聽到鬆樹林裏有人叫她的名字,而那個聲音正是尚付的聲音。她即驚且喜,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將士的眼前。
落凡飛入鬆樹林,便見一身落魄的尚付。她眨眨微澀的眼,幻出一麵一人高的鏡子放在尚付的麵前,笑道:“你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好好看看,以後就會努力修行了。”
“雖然有點髒,但還是很帥的。”尚付不安地看了看落凡道。“皇上他真的相信我嗎?如果他不相信我,你就不要參與其中了。”
“你這禦前待衛當得不稱就算了,還那麼不了解辛夷,枉你還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落凡幻出修廣的折子,放在尚付的手上。“這是修廣遞給辛夷的折子,辛夷讓青鳥把它帶給我了,上麵還有任誕的手書。任誕是什麼人?修廣那點技兩能騙過他嗎?”
尚付看過那折子和手書之後,還是不安地道:“上麵沒有皇上的一字半語,他是什麼態度?”
落凡揪住尚付的耳朵,生氣的道:“你傻呀!辛夷明知我是站在你那邊的,如果他不相信你,他會直接把折子送到我手中嗎?如果他不信你,會把折子藏起來,瞞著我偷偷地把你處理掉。上次辛夷滅你時,我到最後都還沒搞清楚是什麼回事。”
“對啊,上次在陶朱那裏時,他動手我都沒反映過來。”尚付拿著折子高興得差點沒蹦起來。
落凡看得直翻白眼,她一直覺得尚付是個奇葩,現在越發這麼覺得了。沒有人會在想起自己被殺的過程,還高興成這個樣子的。
“這草是什麼回?”落凡一眼就看出這草的怪異之處。
“這草很普通呀,又沒有毒,你為什麼要特意問這個?”子冉看不出這草有什麼異樣,但落凡即然提起,必定有異處了。即然不明白就要厚著臉皮問才能有進步。
“這大雪紛飛的季節,能長出那麼多草,在天之崖雖不算奇怪。但這草上有異香就就很奇怪了,那綠色也綠得不正常。”落凡知道子冉的曆練少,便很有耐心地給他講解著。
“這草是我的一個下屬種的毒草,這草撒下便生,一夜就能長成。它與鬆樹的香氣結合成迷香,能迷倒靈力上等的仙人。而且這草還能防火,火遇上它就消了。”尚付道。
“我還想問你,這兩天這裏發生的幾次搏鬥,是修廣對你襲擊吧?”落凡問道。
“我猜也是他……”尚付撫著還疼著耳朵,猶豫了一下道。“我開始還以為是皇上派來的人。”
“白癡!”落凡在鬆樹林裏看了一圈後,歎道。“還好有這草,不然修廣一用火攻,你們就得全軍覆沒了。”
“那時慌不擇路,逃進了這裏沒想到火攻的危險,還好我的那位下屬,想到了我的前麵去。事先種下了這草,第二天就遇上修廣的火攻了。現在想想都後怕,落凡是你一眼就看出這個危險,才把軍隊停在鬆林外才沒進來的吧?”尚付慚愧地道。
“嗯,這是該一眼就看出來的事。尚付,你不該以慌不擇路來解釋的。下次再遇上類似的情況,就沒那麼幸運了。”落凡不讚同地看著尚付,為他的不長進深深擔憂著。
“香雪,你也別太苛求尚付了,我看到這個樹林也沒想到這個。”子冉還是習慣把落凡叫作香雪。
“苛求?我剛有點靈力的時候,辛夷就把我推出去,對付滿荒野的無頭血屍和水銀妖。要不是他這樣苛求我,我也不會有進步。”落凡對尚付很關心,才會一直在苛求他。因為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以後的路會更難,如果尚付再不思長進,就會得危險的。
落凡看著子冉接著道:“你要苛求自己,才能獲得更大的進步。”
“好!”子冉對落凡承諾著,也對自己承諾著。
落凡讓尚付和子冉守住鬆樹林,自己則回去下令讓軍隊進入森林。
落凡剛出了森林就聽到,馬京的驚叫聲,她心一驚以為有人襲擊了軍隊,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軍中。
可當她一回到軍中,就被眼前的情景,逗得差大笑起來。
軍營中馬京正抱著頭,被一弦追得到處亂跑。一弦一追上去就輕啄一下馬京,馬京一被啄就加速跑起來。當他稍跑慢點,一弦又追了上來。以一弦的速度要追上馬京是輕而易舉的事,它現在這樣分明就逗著馬京玩的。
而軍中的將士對這一幅,都視而不見,很正經地各忙各的,但他們的臉上都同時掛著一抹微笑,說明他們都注意著這事的發展。但他們往來自律,絕對不作無聊的圍觀。正因為這樣落凡才對軍中的事很放心,去哪都可以隨時放下軍中的事。
落凡強忍著笑,對一弦喝道:“一弦不許胡鬧,趕緊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