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回到營帳中,見被玉瓶淨化過的靈力。正以清晰的樣貌圍著辛夷,助辛夷恢複。她在門口裏遠遠看了幾眼,覺得安心便放心地退到營帳外,遙著鬆樹林那邊。
那邊吹過來的風都帶著濃濃的血腥味,說明那裏的戰狀正激烈。尚付的戰略規劃總會按時交,但總會後麵署上,讓她增兵救援的要求。雖然沒有埋怨、報怨,但字裏行間都透著相當的疲憊。很顯然尚付這一支已相當困乏,她該怎麼給尚付一點幫助呢?
尚付這支不隻是對敵,還要照看傷員。每個受傷的傷員,都會由菊花瓣飛到鬆樹林裏。軍營中雖然暫時安全,卻不適合,安置傷員。隨著戰爭的發展,軍營隨時都有可能開撥。
本來拿下安州城,是解救目前的困境唯一的辦法。但是攻城開始到現在,完全沒見到翊習習和郭岩寺的蹤影。說明安州城內還潛伏著,一些兵力還沒用上。而修廣則是被他們推出來送死的,落凡實在想不明白,翊習習愛修廣的方式。能道一定要讓對方,背負一切才能證明他的愛嗎?
青鳥從亂飛的雪花中飛來,落在落凡的肩上。青鳥鬆開爪子,讓自己抓住的折子,從落凡的肩上滑落到落凡的手中。
青鳥應該是辛夷臨來這裏時,留下給任誕的。讓讓他在緊急時,把重要的消息帶過來。但現在辛夷正在閉關,不適合去打擾。
落凡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把折子打開。打開折子一看,落凡心裏一驚。完全愣住了。
那折子上竟是仇隙被圍困,緊急求支援。他們憤力抵抗,最多隻能頂十天。落凡一驚之後,想想自己的情況,也明白仇隙大概也是跟自己一樣,被東荒那邊的強兵所壓。
也是,其他三荒之王,怎麼可能會視辛夷滅了北荒之王呢?北荒如果被辛夷收入手中,那他的勢大增,同時滅掉三大荒之王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邊的戰事未了,仇隙那邊該怎麼救呢?任誕沒讓青鳥帶來隻字片語,說明他也沒想到辦法。
落凡回答看了一下營帳,辛夷現在正在要緊關頭打擾不得。這事她該想辦法去解決,但是她能怎解決呢?
落凡正苦思沒良計時,突見一隊人馬從遠處疾來。落凡眯眼看去,見來者大約有三四千人,一個個靈力都不低。能穿過紛飛的戰火,走到她麵前的都是非常人。
那行人越走越近。總攻已經開始,所有的人都壓到陣前去了,此時軍營幾乎是空的。隻留了一隊護住糧草,和護住辛夷的親信。看這情況如果他們壓來,這將會是一場惡戰。
玉瓶收回來的靈力,都是靠她的靈力清化。如果此時應對一場惡戰,對靈力的收集一定有影響。對辛夷的恢複,更是影響深遠。
護住糧草的將士和辛夷的親信,都紛紛亮出武器嚴陣以待。
“夫人,我是品藻,千萬別動手。”
品藻運氣大喊著,他深知現在表明身份的重要,不然還沒有靠近就會被傷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
“品藻,你來了!”落凡如見救星一樣,高興地朝品藻奔去。
“夫人。”品藻見落凡奔來,受寵若驚地跪下來行禮。跟隨他來的人,見品藻跪下也忙跪了下來。
“別跪,都別跪。趕緊起來去營中,吃點東西休息一下。”落凡把品藻拉起來,扯著他的衣袖走到一邊,把仇隙的折子遞給品藻。
品藻看完折子後,震驚地看著落凡道:“這絕對舉傾國之力,才能把仇隙圍住的。這折子任誕看過了沒?”
“這折子都是任誕,讓青鳥帶過來的,他一定是看過了。但是他沒留隻字片語,辛夷又正在閉關,我都不該怎麼辦了。”落凡焦慮地道。
“任誕一字未提,說明他也沒辦法了。這事隻能靠皇上想辦法,夫人你現在也是被西荒之王全國之力圍困,根本就分不開身去仇隙。”品藻也著急了,他們五個這些相伴而過,感情深厚。看到仇隙的困難,沒辦解救他的心裏很不好受。
“我這裏倒是可以空出來一隊人馬,但是卻不敢用。”落凡猶豫地看著品藻道。“就不知你能不能駕馭了?”
“什麼人馬?”
“子冉剛剛從叛軍中,收回的源納宮中人,估計有十來萬人。我本想讓他們到迷魂陣,訓練幾天一探他們的真心。但如果要救仇隙的話,馬上就得出發了。你能夠用得好這支隊伍嗎?”落凡慎重其事地看著品藻。
品藻沉吟一下道:“現在這情況,隻能勉強行事了。就由我和子冉帶這些人前去吧。”
“隻能如此了。”落凡看向鬆樹林的方向,思索一下道。“這之前,你先帶他們去鬆樹林那打一戰,一來可以助尚付減減壓,二來可以試試這隊人馬裏水深淺。”
“鬆樹林那的守將是尚付?”品藻憂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