猼訑和尚付臉不改色地接下落凡的腳,冷漠地朝她施施禮,繼續走向的辛夷的宮殿。
尚付和猼訑離開後,莫如帶著幾個女人,搖拽生姿地走了過來。莫如這個女人已經山窮水盡可以忽略不計,落凡把目光落在莫如身後的那個女人身。
看她的氣質不是大臣家的小姐,就是某王的公主。此人看走溫婉賢淑,但落凡看得出來,她其實心機頗重,人也比陰沉內斂。而她身後跟著的應該是她的隨從了。
從她身上的氣息,落凡可以斷定她就是第一個,上源納宮偷清君仙身的人。但是自那之後她就再沒有出現過,就連她身後的隨從也沒有出現過。
顯然她不是畏懼落凡與源納宮的人,才一直沒再有動靜。落凡猜她可能在蘊量著更大陰謀。
那女子見落凡直勾勾地打量著她,不驚也不怒對落凡輕輕一笑道:“這是左衛將軍落凡吧?我是齊妃。”
莫如假笑一下道:“也就是南荒之王的公主,齊薑。”
“這天之崖的美男子,除了當今聖上,就當數清君了。”落凡幻出鐵簫對齊薑笑道。“所以把清君的仙身,偷回去擺在那天天觀賞也件妙事。”
莫如嘲諷地笑道:“左衛將軍現在天天守著源納宮,原來是為了觀賞清君的仙身呀。”
落凡懶懶地瞥了莫如一眼,沒打算理她。這個莫如尖酸刻薄,急躁都露於表,這樣的人基本是無什麼威脅性的。
落凡越過莫如,盯住一臉沉寂的齊薑,等著她的回答。
齊薑嫣然一笑道:“我不太懂得分辨美醜,即然聖上是我的丈夫,除了他之外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別的男人。”
落不得不承認齊薑的回答真是滴水不露。落凡本就沒打算能問出什麼,她之所以會問,就是想試試齊薑這個人。果然沒出她所料,這個女人不好對付。
這樣心機深的人,落凡認為有必要打她一打,讓憤怒或者失控探探她的底。
“那日在禦花園見你,就覺得我們有緣。”落凡笑得親切又和善,“為了這難得的緣份。我就請你賞一下菊花舞吧。”
“不用,不用這麼客氣。”齊薑的笑容有點僵硬。
“要的,要的…”
落凡幻出三朵菊花拋向空中,菊花在快速旋轉中散落片片花瓣。花輕飄慢舞著將齊集和她隨從圍住。莫如見花飄落,慌忙往辛夷的宮殿中飛去。
落凡知她是要去通風報信,便懶懶地拋出鐵簫,把莫如打暈在地上。
“花已賞過,還講將軍收回去。”齊薑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還沒開始呢!怎麼就結束了呢?”落凡伸手接住飛回來的鐵簫,放在唇邊吹起曲子來。
“下月十八曰我要迎娶落凡,你們把相關的事宜準備好。不要讓她知道。”猼訑和尚付進來後辛夷他們吩咐道。
“是!”以他們對辛夷的了解,迎娶落凡是遲早的事。雖然落凡背棄前盟,但以辛夷的性格是不會容許她背棄的。
辛夷走到桌前執筆寫了一張紙條交給尚付道:“你把這個紙條交給落凡。”
尚付接下紙條,和猼訑一起退了下去。留辛夷一個人在那一杯接一杯地飲著那壺他並不滿意的酒……空氣中似乎還有她殘餘淡淡香氣。
辛夷深吸一口氣,突然聽到宮門外有簫聲響起。這簫聲一聽,他就知道是落凡的吹。而且他敢確定是她用來掌控菊花瓣,來對人時吹的……也就是說她在他的宮門口跟別人動手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不長眼居然惹上她。辛夷輕輕放下酒杯,不甚在意地往宮門外飛去。
剛從辛夷那離開的尚付,聽到簫聲也飛身趕去。他不是擔心落凡會被別傷到,也不是擔心她會傷了不該傷的人,而是想看看這宮中第一個被落凡盯上的人是誰。
辛夷倚在宮門上淡然地看著,菊花瓣劃下齊薑的一撮發絲,再看著花瓣劃破她臉。當他看到齊薑向來溫婉的臉孔變得猙獰,他勾起嘴角微笑著。
“皇上,救我。”齊薑正想出手反擊,突然瞄見倚在門口辛夷,臉上立即變得可憐兮兮的。
落凡回頭看到臉帶微笑的辛夷,突然意識到自己在他的宮門打他的人,似乎有點不太合適。她不甚在意地收起鐵簫,掏出玉瓶把花瓣收起來。
“我正急著去為皇上辦事,不卻被這個不識相的女人擋住了去路,心一急就動起了手。”落凡一點都不介意做些惡人先告狀的事,而且說完也不管辛夷的反應,就飛身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