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辛夷的婚禮就在明天,落凡在房裏坐立不安,每一刻都有想逃的衝動。當她想到每天都要領著一隊娘子軍,她就要崩潰。
按照習俗成親的當晚,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見麵的。但為了防止她逃跑,親夷卻一直守在屋外。也對一個屋內,一個屋外確實沒見到麵。
焦慮了一個晚上,落凡到天將亮才睡著,辛夷也已離開回宮了。偏偏這時,門外的人不識相的人,把門敲亮了。
“皇後,該起床換後袍了,皇上馬上就來迎接您。”月德在門外小心翼翼地道。
皇後?落凡以這個見鬼的稱呼屑之以鼻,堅持這叫的不是她。她把被子拉過頭頂,繼續蒙頭大睡。
“皇後?皇後……”月德叫好久沒聽到屋裏有聲響,以為落凡逃了。正想撞門進去時,便聽到落凡開口了。
“你們誰敢再吵我睡覺,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那個……皇後……皇上吩咐,在他來之前,你要梳洗好的。”月德在門外急得焦頭爛額,卻絲毫沒辦法。這皇後的潑辣和蠻橫是眾所周知的,沒幾個人敢輕易惹她。照他看這都是給皇上寵出來的,還是她還是深明大義的。
“閉嘴!他吩咐我為什麼要聽?”落凡往屋外擲出一把梅花瓣,成功地讓月德轉移了注意力。
她滿意地躺回床上,繼續睡她的大睡,對門外的混亂視而不見。
房門被推開,辛夷花香在房中彌漫著。失控的心跳,讓落凡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緊張。
辛夷一把把被子掀開,盯著躺在床上的落凡,冷聲道:“是你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
落凡坐起來,不奈煩地抓亂一頭秀發,怒道:“成親的事等我睡夠了再說。”
“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那就不成親了!”落凡搶回辛夷手上的被子,臥回床上繼續睡覺。
辛夷給落凡施了個定身咒,在她震驚的注視中。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脫掉,再幫她把衣服換上。
“這妻子多了,連幫女人穿衣都很熟悉。”落凡嗤笑道。
辛夷停下手中的動作,捏著落凡的下巴,咬牙道:“對你,我隻對脫感興趣?”
“那你現在就脫呀!”
“別心急,晚上我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去做這事。”
“你……”落凡覺得自己臉上一定紅了。
辛夷見落凡的頭發實在太亂,時間已來不及,他隻好引個訣把她的頭發理好,抱著她走了出去。
辛夷一抱著她出門,門外的人都跪下來,山呼皇上萬歲,皇後千歲。落凡厭煩地皺起了眉。
一弦從天上飛下來,辛夷抱著落凡坐了上去。此時漫天桃花飛舞,青鳥領著群仙獸,唱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子之於歸,宜其家室……”
“辛夷,我怎麼覺得這場景,你抱著的女人該是莫如呢?”
“桃之夭夭,是你許給我的承諾,希望你不要忘記。”辛夷解開落凡發間緞帶,一頭係在她的手上,一頭係在自己的手上。又給蓋上紅絲巾,才給她解開定身咒。
“這樣才像個新娘子。”辛夷滿意地打量落凡。
他們都是一身藍衣,不同的是辛夷的衣服上繡著的是龍,落凡身上繡的是鳳。
辛夷把她擁入懷裏,輕聲道:“禮官準備了一繁文儒節,你等下一定要給點奈心,別一個不奈煩把禮官打了。”
“我認為成親是兩個人的事。”落凡皺眉。
“但是,立皇後卻是整個天之崖的事。”
“我同意當你的皇後,但你必須給我一個軍隊,你後宮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軍隊是管不了的。”
“你不是有不支你自己的軍隊了嗎?”
“辛夷!我老實跟你交代了吧!”落凡轉身盯著辛夷道。“我把到天崖之後的很多事忘了,對我帶兵打戰的事也忘得一幹二淨了。”
“怎麼會這樣?”辛夷震驚地盯著落凡。
“我怎麼知道,我知道的事都是從子冉他們那聽來的。”落凡翻翻白眼道。
“大概是心脈受傷的後遺症了。”辛夷給落凡號一下脈,用揉到身內的力把落凡擁緊,釋懷地歎道。“真是可惜了,大概把我們一起滾大床的暢快淋漓都忘了。”
“你在說什麼?”落凡覺得自己是聽不明白,但是辛夷的話讓她莫名地躁動起來。
這禮官真像辛夷說的那樣,整了很多俗禮往她的身上按排。落凡幾次欲把他打暈,都被辛夷及時發現,並且及時阻止了。
站得離落凡和辛夷最近的尚付和猼訑,差點忍笑忍得臉上抽筋。
在落凡感覺自己快被一堆蒼蠅吵死時,她終於找到解脫的方法了。禮官覺得口渴,向宮人要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