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站起來,冷冷地看著落凡道:“你說!這救命之命該怎麼報,隻要你說得出來,我勢必會讓人去辦到。”
“這命之恩我自己報,我會把他分離出來,並且會把他護到我羽翼下,助他修行。”落凡把手按在“情理”二字上,笑得無比誠懇地道。“這完全在情在理,隻希望皇上不要過。”
“別想!”辛夷把那張紙從落凡的手下抽出來,引訣將其點燃。
落凡往案桌上一拍,案桌斷開,上麵的折子,紛紛掉落。“辛夷,別不講理。你要救那個莫如就可以,我救高若非就不可以嗎?”
辛夷看著紛紛落下的折子,眉頭皺得高高的。抬頭瞪著落凡道:“如果你因為氣我救莫如的事,我現在就把她交給你,這樣可以了嗎?”
“你覺得現在給我有意思嗎?”落凡轉身邊往禦書房外走去,邊道。“莫如的事我不會再過問,封妃什麼的都由你!但是高若非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
“落凡,你……”尚付剛開口,話還沒沒說完,就被一道雷劈得內焦外嫩。
“高若非,要麼交給我處理,要麼就等著死。”辛夷朝落凡的背後,冷冷地道。
“天之崖的皇上!”落凡回頭冷笑著看著辛夷,緩緩地道。“你認為現在天之崖跟地府開戰合適嗎?”
“你為了高若非不惜跟我戰場上見?”辛夷不敢置信地看著落凡,失望和憤怒的情緒,在眼中洶湧澎湃著,
“是又何妨?”落凡冷冷地看著辛夷道。“這是你先破壞我們的約定的,不是嗎?”
“莫如在泰山底下壓著,沒等到我們約定的日期,她就魂飛魄散了。我先把她救出來,等到高若非分離出來再一起送到三界之外,我這樣做值得你生這麼大氣嗎。”辛夷道。
“你們都認為我做得過火了,是吧?”落凡看著辛夷和跪著的大臣,冷笑一下,往空中一抹,在空中幻出莫如的影象。隻見莫如在一座山上,在濃濃黑氣包圍下越變越大。
“看到沒有?這個莫如要愛要不到,爭權爭不到,心中的戾氣已經開魔化。我把她放在泰山底壓著,就是為了化去她身上的戾氣。至於壓著她會元神寂滅就更可笑了,我已派兩個鬼差看著她,順便幫她頂著泰山壓。”落凡冷笑幾聲,道。“在你們的眼中,我就是這樣蠻橫不講理,狠絕的人吧?但我並不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即然認識如此相背,相處下去也沒意思。”
“微臣該死,求皇後息怒。”大臣這才慚愧地磕頭認錯。
月德爬著跪在落凡的麵前,道:“是屬下該死……”
落凡拂袖把月德拂到一邊去,怒道:“不要在我的麵前稱屬下,你不是我的下屬,你的主子是那個莫如。”
“屬下,罪不可赦。現在以死謝罪,希望能平息皇後的盛怒。”
月德運氣於手,舉掌往自己的天靈蓋拍去。辛夷動了動手指,卻沒有去阻止。跪在他旁邊的大臣更是不敢伸手去攔。
落凡身影一閃,出現在月德的麵前,扣住他的手道:“你想以一死成就你的忠名?將我置於蠻橫的惡名中?”
月德哭喊道:“屬下絕對不敢有這個意思。”
“那就給我活著,活得好好!”落凡把月德的手,扔開正想轉身,卻見仇隙走到她麵前對她行禮。
剛剛那些人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時,仇隙一直站在那裏沒參加。落凡此刻見到仇隙,臉上的神情也和善不少。
“皇後,你看那巨石似乎有異動。”仇隙指著空中的幻象道。
落凡抬頭往空中的幻象看去,隻莫如那些石頭突然變得有半座山那麼大,並開始往山下滾去,而山下就是一個村莊。就在這時,判官帶陰兵出現去阻攔那巨石。但那巨石戾氣太大,判官他們拚盡全力也是螳臂當車。
落凡馬上劃開空間的界限,拉著仇隙飛往巨石所在之處。
辛夷本來也想跟著去的,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了。他跟著過去,等下落凡又說他在擔心莫如,就更加解釋不清了。
“你們都追下去吧。猼訑,你把尚付和月德帶下去療傷。”
辛夷疲憊地吩咐完。便引訣把案桌恢複原樣,蹲下來把折子,一本一本地收起來。
“都是月德的錯,求皇上責罰。”月德跪到辛夷的麵前道。
辛夷手上的動作一頓,輕聲道:“下去吧!”
“皇上……”月德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任誕拉了下去。
這事到底是他自己顧念莫如往日的功,而誤會了落凡。而且還讓她處在被眾臣否定中,那一刻她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孤立的?他到底還是讓落凡失望了嗎?
那個高若非居然救了落凡,這次這樣一鬧,倒是讓落凡可以順理成章地,把高若非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