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大紅喜燭在案桌上, 微微搖曳著, 偶爾發出劈裏啪啦地輕聲爆響。滿室鋪天蓋地大紅色, 還有那床榻上, 糾纏在一塊的身影。
此時紀清晨的衣裳已被撥開了一般, 猶如解開一個大紅色的粽子, 撥開外麵那一層, 裏頭便是雪白滑膩,叫人看了便想咬上一口。
可到了這會,裴世澤反而不緊不慢了起來, 他一邊壓著她親,一邊撥開那一層束縛。
華麗的綢緞在手掌間摩挲而過,雪白地頸子因微微地偏頭, 叫那裏頭微青地血脈都隱隱透了出來。她生得可真白啊, 之前雖也有過越軌的行為,可都是在一片黑暗當中, 隻能感受到那皮膚的溫熱滑膩, 卻瞧不見原本的模樣。
此時她躺在一堆華綢當中, 白皙地像是暖玉雕刻出來的。
裴世澤微微抬頭看著她, 見她緊緊閉著眼睛, 身體在微微顫抖, 胸口那雪白地一片,深深地刺激著他的眼睛。他低頭含住她的唇,輕聲喊道:“沅沅。”
紀清晨眼睛緊緊地閉著, 此時房中燈火通明, 總是叫她羞愧不已。她伸手去推他,幾乎帶著哭腔,輕聲地說:“你去把蠟燭吹滅了。”
“那可不行,這蠟燭得點一夜,這樣才能叫我們以後長長久久的,”裴世澤壓低聲音,柔聲地說道。
紀清晨一下便睜開眼睛,瞧著她,便哼了一聲,“騙人。”
裴世澤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輕笑道:“騙人?”
“才不是呢,”紀清晨哼唧了一下,嬌軟地說,誰家新婚夜裏蠟燭點上一夜啊,他就是騙人。
可是這會說話,反倒是叫她的緊張一下便去了大半。
“你是醒酒了吧?要不我叫人端水進來,給你洗漱一下吧,”方才的旖旎氣氛也煙消雲散了,紀清晨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
“現在?”裴世澤低頭瞧著她雪白地脖頸,不在說話,直接親了下來。
要是現在他還能忍得住,那他不是聖人就是殘廢。
隻是他既不是聖人,也不是無能。所以隻能先堵住她的小嘴,也不知她的口脂是怎麼製地,竟是帶著一股甘甜。
搖曳地燭光,照著這一室地鮮紅。
兩人的脖頸相互勾纏著,她伸手抱著他,在這方寸之間,隻有他們兩個人。就連呼吸,都像是彼此的輕喃。裴世澤吻著她的唇,伸手從衣擺後勾手而入。
嫩滑如緞子的肌膚,在他的手底下,叫他想要索取地更多。女子的身子本就嬌軟,又這般細滑,果真男人就該天生保護女人,也是要天生‘欺負’她的。
裴世澤已忍耐地夠久,翻身壓在她身上,手掌卻不再往上,而是往下了。
紀清晨依舊閉著眼睛,可是身上雪白的肌膚,這會卻已經染上了一層緋紅,被身底下大紅被褥映襯地,越發紅豔。直到她白玉般地臉頰,突然出現幾分難耐,隨後竟是難耐地發出聲音。
那樣婉轉嫵媚地細軟聲音,卻透過大紅地紗帳,彌散在房中。
原本杏兒和香寧兩人還站在門口,擔心著姑娘一個人無法弄動世子爺,可是房中傳出來的含糊聲音,卻叫兩人聽的麵紅耳赤。
杏兒拉了一下香寧的手臂,兩人趕緊退了出去,就連東梢間都不敢再站著了。
當紀清晨再次被裴世澤抱在懷中時,能感受他身上微微隆起的肌肉,柔軟纖細的腰肢被他的一雙手握住。太熱了,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兩腿間更像是熱地發燙。
“不要,”紀清晨一下抓緊身下的錦被,可就是這般,手掌心還是握地緊緊地。她的身子往上揚,可頭抵著柔軟的靠墊,兩條腿夾著他的腰身。竟是讓他動彈不得了。他方才隻是推進了一點點,誰知又叫她擠了出來。實在是太緊了,緊地想叫他不管不顧地進去。他比任何時候都要疼,疼地仿佛隻能
裴世澤低頭吻住她,輕聲誘惑著,絲毫不見白日裏冷漠。可偏偏她又難耐地搖頭,長發鬆散地披在她的肩上。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聲說了句,小姑娘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軟軟地回了一句,隻是聲音又低又輕。
一個時辰後,裏頭地低聲哭泣,終於漸漸地趨於安靜。
香寧和杏兒本來已經站到外頭去了,可誰知姑娘的哭聲還是叫她們聽見了,那種壓抑到極點,卻又帶著柔媚入骨地低泣聲,叫兩個丫鬟頭垂地低低的。
又過了一刻鍾,裏麵終於有了動靜。
待門打開後,身著大紅中衣地裴世澤走了出來,待他走到兩個丫鬟跟前。她們都垂著頭,所以第一眼便瞧見他赤著腳,雪白的腳掌踩在猩紅地毯上。
“你們兩個叫人準備熱水吧,”他淡淡吩咐,隻是聲音透著一股還未徹底散去的欲氣。
“是,”兩人皆是一驚,卻很快點頭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