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軒然的孩子(1 / 2)

荒無人煙的四周,靜的隻聽的到樹葉在相互摩擦的唰唰聲,不遠處,一陣濃煙升起,標示著前麵有人。也許她需要找到人問清楚這裏的情況。

沁思打定主意,就那麼向著炊起的濃煙方向快步走去。

人的喧嘩聲隔著很遠的地方就能聽到,那是小販的叫喊聲還有買家的討價還價的聲音。路上的人越來越多,紛紛對著這個穿著白色衣裳卻帶著一個黑色半邊麵具的姑娘行注目禮。

沁思若無其事的繼續走著,四周連綿不絕的叫喊聲,行色匆匆的路人,偶爾還有幾個孩子嬉戲著從你的她的身邊跑過,這是一個熱鬧的小鎮,沒有戰爭,沒有權勢壓榨,隻有樸素的農民。從進來的那一刻起,俞思就喜歡起這個小鎮。也許她其實也是愛好熱鬧的,隻是長久的壓抑形成了她沉默寡言的性格。

“埃,你看你看,然府又發新告示了。”

“寫的什麼呢?”

“還不就是大皇子孩子的病嘛,請了好多大夫,就連禦醫都來看過了,還是醫不好啊!”

旁邊的兩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匆忙的從俞思的身邊經過,向前方人員聚集的地方走去。

那裏,貼著一張告示,沁思走上去去,隻是站在後麵看著“然王(軒然)孩子重病,特請醫術高明者救診。賞金1000兩。”

旁邊的人發出一聲驚呼:“一千兩?天啊,還是黃金,那然王真是下了血本了。”

“那肯定了,那可是然王的第一個孩子,聽說對其母子愛護有加呢!”

“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還沒有醫好,這可是從最初的白銀一百兩升到黃金一千兩了啊!”

“誰知道呢?我又不是大夫。”聲音越來越小,知道完全消失。

沁思站在那裏,看著一個老者撕下那個告示,他穿著一件灰色長袍,略長的胡須,發白的頭發,倒也真是有一點神醫的氣質。就那麼趾高氣昂的向著然府的方向走去。

人群裏又再次沸騰了,“看,又有人去嚐試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啊!”

“可憐了那個才幾個月大的孩子。”

聲音此起彼伏的俞思的耳邊纏繞著。 才幾個月大麼?才剛剛降生沒多久的生命呢。還沒來得及享受世間的多姿多彩,便被疾病纏繞著麼?

不知道是什麼驅使著俞思,也許是好奇,也許是處於對新生命的憐惜,沁思竟然就跟著那個要去治病的人一起走了。

沁思默默的走在後麵,到了然府的時候,那些下人竟然以為她是跟那老者一起一起來探病的沒有阻止。老者發現了她,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卻也是沒有將他趕走。

沒有任何人的接見,直接由管家引進了一個房間。一個孩子就那麼安靜的睡在一張朔大的床上,已是三月的天,卻還是依舊穿著厚厚的幾件棉襖,還蓋著被子,可是臉色依舊是那麼的鐵青,就像是被凍到的一樣。

旁邊還站著幾個侍女,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坐在床頭,看著熟睡中的孩子,心疼的撫摸著,時不時的用手上的帕子擦一擦眼淚,這也許是孩子的母親了吧!俞思這樣想著。

管家上前,哈著腰恭敬的說道:“姑娘,有大夫來了。”

女子迅速的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老者還有沁思,她的目光隻在沁思的身在掃了一眼,就立刻將注意力放到了老者的身上。“老先生,快來看看我的孩兒怎麼樣了?”

沁思站在後麵聽得清楚,管家稱呼為姑娘,她卻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出嫁了的是不能稱為姑娘,這點她還是知道的。難道眼前這個女子是沒有婚嫁的嗎?可是外麵卻說這個然王的孩子,她自稱是孩子母親,也就是然王的女人,為什麼卻沒有許配給然王?

一大堆問題在俞思的腦海裏麵盤旋,然後她又猛地驚覺,自己怎麼那麼關心他們的事,他們如何,自己沒必要去想的不是嗎?

斂了斂心神,目光從新放在了眼前老者的身上。

他已經坐在了板凳上,正認真的抓著孩子手臂把脈。孩子的拳頭握得很緊,這是嬰兒的正常反應,表示著對這個剛剛來到完全陌生的世界最本能的抵觸。

老者眉頭緊鎖,一手把脈,一手摸著下巴處的胡須。孩子的母親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等待著老者的診斷結果。

“夫人,您的孩子脈息微弱,體溫比常人寒冷。老夫覺得,你還是準備料理後事吧!這孩子···哎~~~”說著老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