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就真的那麼倒黴嗎?”暗龍頹然地坐在地上,無助的看著手中的最後一顆魚餌,再也不管院長會不會真的給他一根木刺坐坐。他現在可是頭昏腦漲,四肢乏力。剛才幾個小時聚精會神的釣魚,幾乎耗盡了他的精神力,而且還是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著釣魚,手也是保持著一個姿勢拿魚竿,除了必要的拉魚竿和放魚竿之外根本沒有活動過,從而導致手腳酸痛發軟無力,非常想睡覺。
幾個小時的釣魚每次拉魚竿都是都是慢了一點,剛好被魚逃掉,更可氣的是還有一條魚在吃了他的魚餌之後居然遊到水麵上向暗龍吐了一隻水箭,弄的他一臉都是水。這樣暗龍異常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如今手裏僅剩最後一顆魚餌了,如果還釣不著魚,暗龍就將受到老頭的無情處罰——十根冰針,而且還有不知道什麼的處罰任務,想想也知道絕不會好受的。現在暗龍是內心忐忑,雙腿發抖。看著麵前這最後一線生機,暗龍皺著眉頭,內心掙紮不定,就像有兩個人在自己腦子裏爭辯:放棄吧,向老頭求饒吧,說不定他會看自己年紀還小,人又那麼可愛,有大好的發展前景,而放自己一馬,對自己減輕處罰;堅持,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呢,誰說就一定釣不起魚了,上次不是就釣起來了嗎,為什麼不拚一次呢,即使真釣不起來,不就是十根冰針嗎,沒什麼了不起的,隻當被蚊子咬了十口而已,至於那個什麼狗屁的處罰任務,就讓它來吧,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對,拚了,‘不成功便成仁’。”暗龍鬥誌激昂的站起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的小貝和飛雪張口結舌,吃驚不已,更絕的是小貝居然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見到的是否是真的,不可思議的揉了眼睛,重新再看。
它們兩個從剛才暗龍第九次拉上來白鉤之後,就一直蹲坐在他身旁,晃著腦袋看著暗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當暗龍因害怕而雙腿發軟,眉頭緊瑣無力的坐到地上的時候,它們倆就趔著嘴巴眯著眼睛輕笑,飛雪還不停的拍小貝,表示表演很精彩。而當看到暗龍一臉的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表情之後,飛雪隻是點點頭,然後又看向院長,再又轉過身來看著暗龍,繼續大大咧咧的笑;而小貝則是不可思議的揉眼睛,它根本不相信暗龍會有這樣的覺悟,他和暗龍從小一起長大,從來沒有看見過暗龍有過這樣的表情出現過,當然也就不會相信了。
這一切都被一旁的院長看在眼裏,看著小貝又看向暗龍,轉而又看著飛雪,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串好魚餌,輕輕的晃進魚塘裏,暗龍努力的站穩身體,不讓它蹲下。雖然極力的保持著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但雙腿還是不聽使喚的在發抖,心髒也是“撲通”“撲通”的跳,比之平時的跳動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因為之前精神力的大量消耗再加上害怕院長的處罰雙重心理,暗龍此刻就連反應能力和拉魚竿的速度也比先前慢了許多。在這種情況下,暗龍要想把魚釣起來簡直是癡人說夢,除非是上帝的恩賜,哪條魚“發瘋”的咬著魚鉤不放,不然根本就連一丁點的希望也不會有。
果然,剛丟下去一會,暗龍就好象看到魚竿晃了一下,就迅速把它拉了起來。“還好,魚餌還在。”這是暗龍現在心裏唯一的想法了,他現在隻希望的不再是把與釣起來,而隻希望魚餌不要被吃掉,那樣他幾謝天謝地了。一旦被吃掉就表示他要受到院長無情的處罰了,雖然心裏一再安慰自己“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十根冰針嗎?”但還是十分害怕的。
然而,天不從人願,當暗龍又一次將魚竿拉上來的時候,魚餌早已不知所蹤了。暗龍這回真是認命的坐到了地上,接著更大開手腳的躺在地上,不再擔心衣服會被弄髒難洗了,隻想全身放鬆的大睡一覺,然後又麵臨悲慘的十根冰針的厄運。心中卻是不斷禱告:“但願上帝忽然送院長一個奔雷或是院長忽然心髒病發作,那可就是天底下最棒的事了。那樣就不用再受那十根冰針了。”但這樣的事可能發生嗎?
院長的笑容,預示著黑暗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