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言一把抱住了顧夕顏,抱得很用力,沒有說一句話,他極力地壓製自己的心情,他不敢問姐姐這些年都在哪裏,為什麼不留下聯係方式,他每個月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看姐姐的來信,信中顧夕顏和他報平安,讓他要照顧好自己,每次看完信,他都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寫進回信裏,但是顧夕顏並沒有留下地址,他沒有辦法寄出回信。他很想問顧夕顏為什麼那麼殘忍,為什麼不留下地址讓他回信,聽聽他的話。但是他怕姐姐再次不留任何消息,又一走了之,他最終什麼都沒有問。
“我就說為什麼沒有好久收到你的信,原來是你回來了。”顧逸言鬆開手,看著顧夕顏,他的六年沒見的姐姐,顧夕顏還是很瘦,但是不像以前那樣幹瘦,現在的顧夕顏看起來氣色很好,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很健康的狀態,顧逸言鬆了口氣,他一直擔心顧夕顏會過得不好,看來她過的比以前好。
有時候,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看著對方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是因為你太過重視對方,看重你們之前說的每一句話,你斟酌著要先說那一句,仔細地想著該說什麼內容,最後所有的話都轉化為溫柔的凝視,那從眼睛裏閃爍出來的溫柔已勝過了千言萬語。
此時的顧夕顏便是如此,眼前這個男人,在她眼裏看來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大男孩,他聽著顧逸言和她說著他們見麵的酒店的曆史,聽顧逸言和她說著桌上的那瓶紅酒,說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她隻靜靜地看著顧逸言,笑著。
都說血濃於水,當你和一個身上流著和你一樣血液的人靠近,縱使是多年沒見,那種熟悉的感覺也不會減少半分,那種親切感是與生俱來的,不能多也不能少。
一頓飯下來,顧夕顏和顧逸言便回到小時候的交談方式,他們一邊大笑一邊比劃著,用極其誇張的方式交談著,不一會下來,他們便都了解了對方這幾年來的生活狀況。
顧逸言的性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雖然他有意有所收斂,一般不完全表現出,在得知顧夕顏已經有了兩個六歲大的小孩的時候,顧逸言內心充滿了對強奸顧夕顏的人的憎恨,他更是恨顧夕馨,竟然這樣陷害他的姐姐,讓他的姐姐受了那麼大的苦,這種事情,就算是顧夕顏能忍,不再追究,但是他顧逸言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顧夕馨,她要讓顧夕馨受同樣的虧,還要比顧夕顏更痛苦百倍千倍。
但是在顧夕顏的麵前,顧逸言收起所有的憤怒,他不想破壞了姐姐的心情,隻和姐姐說著開心的事情。
飯後,顧逸言送顧夕顏回家,他到附近的商場買了很多的玩具給顧瑞恩和顧貝恩,他第一次感受到為人舅舅的感覺,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顧逸言第一次來到了顧夕顏的家裏,他看到家裏的兩個小寶貝,還有一位池末邢安排的家政助理,“你平時在工作室上班都請家政助理幫忙帶孩子嗎?”顧逸言不知道顧夕顏的經濟狀況是什麼樣的,如果顧夕顏隻是在工作室上班的話,她怎麼還能夠請得起家政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