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顧逸言諷刺地笑道,“承認了?那就讓位吧,正好我把兄弟們都帶過來了。”
所謂休閑娛樂城,說出來好聽,其實就是紅燈區,給年輕或者年邁但孤獨的男性們提供慰藉的地方。
陸宸澤冷哼一聲:“有趣,那我們硬扛吧,兄弟們上。”
陸家雄踞多年,可沒怕過誰,區區一個顧逸言還算不了什麼,更大的陣勢,比如公安,都遇見過了,還怕這個?
顧逸言沒有多話,看著底下的兄弟們和對方打在了一起,他卻沒動手,隻是旁觀,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頓時這些打架的兄弟們都做鳥獸散了,顧逸言卻沒有跟著離開,隻是靜靜地坐在一邊,品味著高腳杯裏麵的紅酒。
狀似陶醉地喝了下去,然後吐露一句“難喝死了”。
“難喝你還喝?”陸宸澤無語了,實在想不通這人跑到這裏來到底是來跟什麼的。
陸宸澤自然也不用跟著散了,這裏就是他的地盤,他要是被盤問,大可說自己是來解決客人衝突的。
所以等警察進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顧逸言一個人自顧自地喝酒,以及滿地的狼藉,以及站在一邊表情憂鬱的陸宸澤。
“警察同誌,你可要為我做做主啊。”陸宸澤露出了少見的市儈的神色,“我們家小店經營地好好的,突然這個人帶著一幫人把我們這裏打砸搶一番,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唉,要複原這些東西可得花好多錢啊。”
帶頭來的警察,是新來的畢業生,倒是不太了解行情,隻是胡亂地點點頭,道:“就是這個人嗎?其他人呢?”
“都跑啦!”陸宸澤道,“一看到警察來了,跑得比什麼都快。”
憤憤不平的樣子,不知道還真以為他是一個純良的納稅人呢。
警察同誌也隻是扯了扯嘴角,看起來也是知道陸宸澤的脾性的,畢竟就算沒見過,也聽見過嘛。
“行吧,那就請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同誌禮貌地說道。
出乎他意料的,顧逸言還真的就這樣放下酒杯,跟著警察走了,最後,陸宸澤也想不通,這顧逸言難不成是故意找牢飯吃嗎?
顧夕顏知道自己弟弟進了警局,整個人都蒙了。
“為什麼?”顧夕顏拉著劉柳柳的衣服,不可置信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是真的嗎?”
其實劉柳柳也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陸宸澤那裏知道的,確切的情況她也不懂,隻能把陸宸澤告訴自己的東西,再給顧夕顏重複一遍。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顧夕顏百思不得其解,她越來越不理解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了,“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坐牢?”
“額,其實沒有坐牢那麼嚴重,頂多是拘留兩三天,陸宸澤並沒有提出訴訟,所以他的罪名隻是公共場合妨礙執法。”劉柳柳安慰道。
其實不止兩三天,而是十五天,但是劉柳柳為了安慰顧夕顏故意說成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