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池未刑關心地問道,顯然是細致地發現了踏入警察局的那一刻,顧夕顏臉上的異樣,“如果你覺得不好,我們可以不來。”
“來都來了,打什麼退堂鼓。”顧夕顏淡淡道。
“池先生池夫人。”老成持重的警察局長親自迎接了出來,這次的謀殺案件,其行事之殘忍超過了以往發生的案件,所以得到了特別的看重,更別說這次可能牽扯到了兩個重量級的家族。
顧夕顏看著警察局長光滑的腦門發呆,池未刑趕緊上前握著局長伸出來的手:“你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局長掏出一個小抹布,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應該的應該的。”
其實局長和池未刑是舊交了,以前經常會在一些特殊的宴會上見麵,但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們還是盡量裝作互不認識。
池未刑朝局長使了個不突出的眼色,局長點頭表示理解。
池未刑沒告訴顧夕顏的是,他這次帶著她來警局,其實是想聯合這位局長,徹底擺脫顧夕顏在這件案件上的疑點。
當然不是使用特權,讓顧夕顏和這件事情撇開關係,而是那具屍體,據監測的人說,確實應該不是顧夕馨的,但又不是百分百確定。
池未刑的想法是,讓這非百分之百變成百分之百,而且那一晚上,顧夕顏都在和自己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怎麼可能去殺人?總之,先把媒體的焦點從顧夕顏身上移開就行了。
這幾日由於顧夕顏登上了第一位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位置,所以一時之間,什麼為富不仁、最毒婦人心之類的屎帽子被不明真相的群眾一個勁兒地往顧夕顏身上戴,最過分的是,那些平常和貝恩瑞恩一起玩的其他家族的孩子,一見到貝恩和瑞恩,就欺負他們,不和他們玩,說他們是殺人犯的孩子。
這怎麼能忍!?
就算池未刑和孩子們的父母交涉過,讓孩子們別這樣,但是他們交往的過程中,孩子們的害怕是做不了假的,貝恩和瑞恩本來就極其聰明,哪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是他們都乖得讓人心疼,從來不問顧夕顏和池未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是話少了很多,有時候連玩都沒心情,睡前故事也不聽了,直接睡覺。
池未刑甚至有點愧疚地想是不是之間自己給貝恩和瑞恩講了那個不太好的故事,給他們加深了這種對顧夕顏莫名其妙的恐懼心理。
總之,這件事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池未刑打定主意一定要讓顧夕顏的名譽恢複,雖然沒有告訴顧夕顏這一行到底是做什麼,但是如果真的告訴了,顧夕顏肯定會不同意,所以也隻好暗暗進行了。
“池夫人。”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子迎了上來,看著有些年輕,但長得卻非常讓人信任,這也是局長特地安排安撫顧夕顏的特殊警員,“請跟我一起來,我們可能會要求你查看屍體,不知道你願意嗎?”
“沒事,我可以的。”顧夕顏道。
顧夕顏並沒有真正看過那位所謂“顧夕馨”的屍體,雖然強烈要求池未刑形容過,但是池未刑還是有些顧忌,或者形容不是很到位,顧夕顏到現在都不知道“顧夕馨”的真實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