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囂張的行為,卻沒引起任何人的不滿,四周的人仿佛司空見慣了般,一個個隻顧著自己之事,並不理會男子不斷挑起的騷動。隻有在梵走進之時才轉頭看來,其中有幾人眼中隱晦地閃過精光。
似乎沉迷淫樂的男子警惕心在這時表現的意外的強,幾乎在同時也將視線投向大門,而當其看清梵的裝束,立刻發出一聲怪叫,整個猶如蚱蜢從迷人的肉色之中跳出,撞開窗戶轉眼間消失在黑暗中。
嘴角一弧露出譏諷笑容,梵不緊不慢地走向前,幾個從四周衝上前來的人還未靠近便紛紛慘叫著高速倒飛而去,撞碎了好幾張桌子。
一時間,人群像是被嚇傻了在四周來回奔跑,發出慌亂恐懼的叫聲,使得酒館內一片混亂。一個剛剛站在男子身邊的少女雙手捂著半脫落的圍胸,目光無措臉帶紅暈向梵身側奔來。
在她靠近之時,一股醉人的香氣先一步撲鼻而來,梵隻感全身一熱,心底不可遏製地湧起一陣本能欲望。下一瞬間,一道寒光從梵視線死角外亮起,直襲梵的咽喉。
隻是它快,梵更快,冷哼一聲,梵全身上下憑空現出數十張惡鬼麵具,任何人與之對視心底立刻會產生巨大的恐懼,心誌不堅之人隻在一瞬間就完全崩潰,哭號著四處奔逃。發起攻擊的少女也不例外,眼神一滯隨之滿臉惶恐,向後退去。
酒館內沒一會就從假亂成了徹底的真亂,梵坐到剛剛男子所坐位置,低聲道:“你那些障眼法我見得多了,就不要再拿出來丟人現眼,老實點出來吧。”
…等了會,見沒反應梵微搖頭道:“尤裏克,你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還是說你以為陰影鬥篷真得可以讓我束手無策?”
一顆綠油油的光球帶著足以毀滅小半個城市恐怖的魔力波動從梵手中冉冉升起,在空中打了個顫就逼得角落裏現出一個人影,正是剛剛撞窗而逃的尤裏克。
一臉的嬉笑,沒有半點被抓現行的尷尬,開口道:“哎呀呀,名揚大陸、威震七海…尊貴的梵大師,您老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匆忙間我都沒有任何準備,實在是招待不周呀,招待不周呀…”
“你的招待已經很周到了,嘿…嘿…”
梵陰笑著起身向尤裏克靠近,尤裏克則靠牆連連移動,語速急道:“梵,梵大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你就不要計較我的小小冒犯麼…再怎麼說,我們還有一點親戚關係不是麼!”
“哼,你這沒臉沒皮的家夥…”梵正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口無遮攔的尤裏克,心頭突然一跳停住動作,道:“也罷,迪爾德麗確實與我有些關係,今次就饒過你,但絕沒有下一次,知道麼!”
“沒有下一次,沒有下一次…”見到梵收了所有法術,尤裏克立時鬆了口氣,低聲道:“這裏談話不方便,跟我來。”說著,尤裏克快步走到酒館櫃台前,撥動機關打開密門帶著梵走了進去。
在兩人走後,從恐懼中緩解的人群,分工有序利索地開始收拾,沒一會就將酒館恢複成了原狀,讓人看不出半點異樣。效率之高,令人稱讚。這些梵通過‘法師之眼’全部看在眼裏,暗暗為之點了點頭。
穿過數條交錯的地下通道,尤裏克帶著梵來到了一間石室內。室中擺置不講究奢侈,而追求舒適,每件物品都力求讓人感到寬心,不由自主放下戒備心。即便如邪惡人格,走進這裏瞬間也感到了一種舒服,冰冷的心靈在最初為之微微鬆懈。
“有點意思。”
視線仔細掃過石室,停留在等候在一張紫木桌旁的比利和迪爾德麗兩人臉上,梵道:“看不出來迪爾德麗還有這一手。”
話剛說完,一旁的尤裏克立刻發出一陣竊笑,語氣歡悅道:“原來你也會犯錯,看來還屬於正常人範圍,嘖,原先我還真怕你已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