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那荷包與花箋,君玉卿眸子閃了閃,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問雲淩,“又是那人?”
“嗯,就是那個不長記性的!”
雲淩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花箋與荷包,同時從腰間摸出一個紅色的小藥丸,她將藥丸碾碎的粉末拍在花箋上,一股奇怪的味道在花箋上散開。
“行了!你看看上麵寫了什麼。”雲淩抖落粘在手上的黑色粉末,才將手中的花箋遞給君玉卿。
花箋之上,寥寥幾筆勾勒出磐石蘭花,曲徑通幽的畫麵,兩行小字寫著一首情詩。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兄長,你這是被人惦記上了!”
君慕朗雖然學問不及弟弟君玉卿,卻也聽得出這詩的意思,可他一個殺氣極重的男子,多看一眼小姑娘,都能嚇哭人家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有姑娘愛慕!
“這人莫不是眼瞎?”不然怎麼會看上他?
“咳咳!這和眼睛沒關係,人家是奔著君家來的!”君玉卿見雲淩沒有什麼反應,剛放下心,就聽到輕笑聲。
【放心,我看上你時,眼睛好著呢!】雲淩無聲開合是朱唇,悄悄傳達著心中所想。
看到君玉卿那泛紅的耳根,雲淩滿意的接著說道,“花箋上的香名為俘虜,有極強的安神助眠效用,會讓人放棄警惕,進入沉眠。若加上牽絲引,便會成為一種叫做傀儡的毒!”
聽到那牽絲引,君玉卿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想起了李家村時的刺殺,當時那五名死士也用了牽絲引。
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提供毒藥的是同一人!
“傀儡,這名字聽起來可不怎麼好。”君慕朗一想到有人想要用這東西對付他,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若非剛剛有雲淩在場,他豈不是中了對方的暗算!這個認知讓君慕朗感覺到了害怕。
“傀儡,顧名思義,中毒者會形成毒癮,對持有藥引者言聽計從,成為其手中傀儡。”除了毒癮外,最為重要是種下命令的人,才是關鍵。
這人手中出現了兩種傀儡術的輔助藥物,這是不是就代表著,隱藏在暗中的人,修習過傀儡術?
對方兩次針對君家後人,難道和君家有仇怨?
抬頭看向同樣思索問題的君玉卿,又瞥了眼拄著拐杖的君慕朗,她開口說道,“君家可是有得罪什麼人?”
“君家手握軍權,自然有很多人看不過去。”君玉卿揮手讓子書將人帶下去,與兩人一起走向外書房。
“我覺得對方應該剛剛得到這種藥物不久,不然君家早就不存在了。”
他未帶著記憶回來前,鎮南候府的漏洞極多,若對方先前便有種藥,君家早已成為對方的傀儡。
雲淩敲著桌麵,回想著她遇到的這些蹊蹺毒物,骨酥是她特有之物,在九重天也無人能仿製,可君玉卿偏偏在母體中,便被人種下了此毒。
計量卻不足以直接取人性命,之後那暗中之人也一直未對君玉卿下手,反倒在十幾年後,出現了這些九重天才會有的靈毒。
雲淩心中已經有了猜測,最後還打算一試,她便將計劃與君玉卿兩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