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點了點頭,“應該就是個主任吧,我也不太清楚。”
“來,給我看看你的書,很久沒上毛概了不知道還記得多少。”
聽他這麼黃花花有點好奇,“你很久沒上毛概?那你昨天找我們老師做什麼呢?”
“我去交畢業論文啊。”
黃花花更驚訝了,“畢業論文?你大四了?”
安布忍不住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大四,你不知道?”
這動作有些過於親昵了,黃花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還以為你也大二呢,你不是和寶麗以前一起的嘛,我以為你們是一個年級的。”
於是安布又爆出寶麗的一個黑曆史,“你不知道你們家寶麗連留了兩級嗎?”
大新聞!黃花花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看到這麼臉上興致勃勃的黃花花,安布搖搖頭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好了,我們開始吧。”
黃花花已經做好了要枯燥一下午的準備了,也正好可以拿從培訓老師那裏學到的東西來試驗一下,打定主意無論多想睡覺都得表現得興致勃勃。
沒想到這些學來的技巧壓根無用武之地。
明亮寬敞的辦公室,窗戶大開著,午後和煦的風徐徐吹進房間,攪亂一池春水。
黃花花實在不是坐懷不亂的人,為了方便指導,安布靠的很近……
於是聽了一下午,不用表現出興致勃勃了,黃花花直接就是一副興致盎然的表情,不過對象是安布若近若離的氣息和溫潤清澈的嗓音,而不是在她眼裏依舊枯燥的毛概書本。
安布停下來,拿過一邊的練習冊,放到她的麵前。
黃花花看向他。
他說:“好了,就講到這了,講太多你也消化不了,先做練習鞏固一下。”
說完他就把練習冊上相應的練習給勾了出來。
黃花花看著密密麻麻的題目,一陣暈眩。
遲疑地看向安布,此時安布已經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去了,看到她看他,就說:“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寫完了給我檢查。”
都是些選擇題,黃花花隻能心存僥幸地亂勾。
結果換來鮮明的一片紅。
安布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是我太沒用還是你太沒用呐,一個都沒對。”
一個也沒對,她的運氣是多爆棚啊。
黃花花垂死掙紮,憋出一句話,“其實……我是故意的。”
看安布沒說話,黃花花繼續說:“其實我全都會,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全都錯,我運氣沒那麼衰……”
安布還是沒說話。
在他安靜的眼神下,黃花花最後弱弱地說了句:“好吧,是我不好,你百忙之中給我補課,我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開小差。”
被她的“感恩戴德”給逗笑了,安布無奈地說:“也不是百忙之中啦,大四的人能有多忙。”
說完,安布故作嚴肅地對她說:“不過接下來你可得給我認真點,要是你掛科了,張老師不得罵死我啊。”
黃花花回想起毛概老師看到安布就笑成花朵一樣的臉,撇撇嘴,絲毫不相信那老師會舍得罵他?把她罵個狗血淋頭還差不多。
想到毛概老師那不遜於管理員大哥,哦,不,是安輒大哥的不怒自威的臉,黃花花不禁打了個寒顫。
接下來黃花花的表現很令安布滿意,安布每講一處就會停下來考驗她,以免黃花花再次摸魚捉小蝦,對應的練習也完成的不錯。
按這樣的效率補習下去,高空飛過是不指望,但掛科是一定可以避免的。
補習完了,黃花花請安布吃飯,為了犒勞他一下午的辛勞。
於是雙雙坐在食堂。
沒辦法,黃花花木有錢請安布下館子。
好在安布不介意,笑著說:“這樣一來,花花以後你要改口了。”
黃花花嘴裏含著飯,不明所以。
安布看著她鼓鼓的兩腮,含笑地點明:“安老師。”
黃花花忽然一口飯就要噴出來,生生被她忍住,倒是嗆了個半死。
一邊咳嗽,黃花花一邊翻白眼。
安布剛開始嚇了一跳,看到她一直不停地翻白眼的樣子,莫名覺得很搞笑,也很可愛。
於是他真的笑了。
還是哈哈大笑的那種。
於是食堂出現了這麼一幕。
胖胖的女孩在一邊咳嗽個不停,男孩在一邊笑個不停,大家都在想,這女孩到底怎麼得罪這男孩了。
好在安布發現黃花花咳嗽沒停就去買了瓶水過來擰開蓋子遞給她,黃花花半死不活地喝完水,沒有錯過安布給自己水時看到自己嘴角忍不住的笑意。
黃花花癱在椅子上,說:“安老師。”這三個字咬得很清晰,好像是為了提醒他他就是害她成這樣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