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淩毅一直隨著密道前行著,他的耳力一向都很不錯,可是這都多長時間了,一點動靜他都沒有聽到。更讓他惱怒的是,這裏居然一點信號都木有,手機在這裏完全隻能當手電筒使用。
不過有一點的左淩毅可以肯定,等著走出這條密道的盡頭,想必也已經出了市裏了。
不得不說,馬魯山還是極其狡猾的。怪不得直接將這間酒吧給控製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左淩毅眯起眼眸,快馬加鞭的往前趕。
走到半路的沐芯語,似是想到了些什麼,突然就停下了腳步,連眼角的淚水都忘記了流下來。
難道她就真的要這麼死掉?被炸的血肉模糊的?甚至最後連一具完整屍首都木有,就這樣子慘死,她真的能甘心麼。
不,她不甘心,就算是死,她也要死的轟轟烈烈的。
如此一想,沐芯語那昂揚鬥誌的精神瞬間就回來了,她想過了,與其這樣子白白死掉,還不如在死之前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對,她要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這件事情是什麼,很簡單,那就是臨死她也要與那個匪徒同歸於盡。
總之,不能讓他在人世間禍害了。
打定主意,沐芯語不再耽擱,轉身又朝著來之前的方向走去。
一陣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令左淩毅的腳步放輕,此時的他已經走到了這條三岔口的地方,額頭上滿是汗水,但卻不見他有喘息不均的痕跡,當兵的就是當兵的,這點體力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隻是這條密道太過於狹窄,又沒有通風口,空氣流量不是很通暢。
左淩毅額頭上的汗水那是熱的,他都已經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給脫掉了,襯衣上的紐扣也被打開了,可是還是會覺著熱。
熱,悶熱的空氣讓人覺著很不舒服。
沐芯語此時已經走了出來,由於太過於心急,走的也快,整個人都喘息的厲害,小心翼翼的蹲下身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靠靠滴,累死她了都。
還沒等著沐芯語恢複過來,一隻大手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嘴巴立即被人給捂住了,耳邊有著一個溫熱的氣息,“匪徒人呢?”
左淩毅低著頭在沐芯語的耳邊小聲地問著,黑暗中,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不斷地在四周探索著。
沐芯語一陣心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或者說,她壓根就忘記了回答。
左淩毅急了,捂著沐芯語嘴巴上的大手稍微的用了下力,“說話,那個匪徒呢?為什麼你沒有跟他在一起?”
沐芯語這才反應了過來,嘴上不斷的傳出著細微的聲音,“唔唔唔……”
這人是誰呀,他是怎麼跟著進來的?難道……他也是跟匪徒一夥的麼?不對呀,若他們是一夥的,那說話的口氣不會是這樣的。
他叫那些匪徒也叫匪徒,這就說明他們不是一夥的。
那他是誰呢?會是警察叔叔麼?
還有還有,這人好奇怪哦,明明用手堵著她的嘴巴,讓她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嗎。
看來,這人腦子也不怎麼好使。
“唔什麼唔,說話!”左淩毅麵色一怒,口氣有些不快。
額,好吧,咱們的首站大人此時此刻,還真是如沐芯語所說的,腦子開始不好使了。
沐芯語無語的翻著白眼,心想,哪裏來的瘋子呀這是,腦子抽風的比她腦子抽風時都要厲害。
貌似,公安廳裏的警察叔叔們還不至於會腦子抽風的。所以,她猜想,這人一定不是警察。
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為毛來救她的人是個腦子抽風的啊,這人倒不像是來救她的,就那惡狠狠的語氣,感覺像是來殺她的。
她就說麼,她今年一定是犯太歲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黴呢,幾乎所有悲催的事情都發生在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