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仔細看去,這不是始終跟在身邊的那個山本公司成員嗎?他眼睛轉了轉,立刻打起了招呼,“這不是滕森先生嗎?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滕森一臉的醉意,咧著嘴笑道:“宴會就要喝酒,不然要搞宴會做什麼?”
被噴了一嘴的酒氣,齊浩往後仰了一下,無意間看見滕森臉上的清晰的掌印,他問道:“滕森先生你的臉?”
摸了摸自己的臉,滕森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他剛想說什麼,突然張嘴要吐,齊浩立刻扶著他往衛生間去了,嘴裏說道:“滕森先生,你可不能在這裏吐了。”
山本依舊在熱聊著,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
齊浩帶著滕森到了衛生間,滕森立刻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
“哎呦,滕森先生,你何必和這麼酒呢?你可是山本先生身邊的大紅人啊,看你這個樣子,心情肯定不好吧。”齊浩絮絮叨叨的,故意引出話題。
“山本是個混蛋,老子給他賣命這麼多年,他沒給我一天的好臉色,這次的事情我明明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還是不滿意。”滕森突然大叫道。
齊浩嚇了一跳,立刻探頭向外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以後把門關了起來。
“滕森先生,你這話就不對了,千島湖公司這次不是輸的挺慘的嗎?山本先生為什麼還要打你呢?哎呦,這一巴掌可真的不輕。”齊浩故意刺激。
滕森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日本的男人長期處在一個壓抑的工作環境,忍受上司的打罵,因此才會下班經常喝酒緩解壓力,大醉之下,滕森腦袋也是糊塗了,對齊浩也是沒了顧忌。
“我明明按照了他的要求在千島湖公司的水果上噴了藥劑,我怎麼會知道藥劑沒有完全摧毀水果的味道,那是技術部門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就因為這個,他卻對我動手打罵,不當我是人。”滕森憤怒地罵道。
齊浩暗暗開了錄音筆,這個錄音筆是陳虹給他的,據說錄音的同時還可以拍攝,他把錄音筆的端口對準備了滕森,繼續問道:“哦,我說你們那端時間去哪兒了,原來是去給人家的葡萄噴灑藥劑了,隻是奇怪,你們又沒有房間的鑰匙,你是怎麼進去的呢?”
“哼,這個你還不知道吧,那家酒店是我的日本人投資建設的,我們有一半的額股份,想要拿到房卡還不是很簡單。”醉酒過度,滕森現在是完全不設防,一心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懣。
齊浩心中竊喜,本來他已經絕望了,但是現在可這是絕處逢生了,他繼續問道:“這是什麼藥劑,這麼厲害,能讓水果的味道改變。”
“這個嘛,是我們山本公司研發的最新產品,叫著T藥劑,其實是專門用來提取葡萄表皮中的色素的,但是這項技術還不是很完美,褪色的時候這種藥劑會讓水果的肉質發生改變,我也很奇怪,為什麼藥劑沒有對他們的葡萄起作用?”一臉的醉態的滕森露出疑惑的神色。
行了,齊浩大喜,現在作案過程有了,藥劑的名稱和作用也有了,這個證據要是散播出去,山本公司就一敗塗地了,想到這,齊浩把錄音筆收了起來,左右看看沒人,也不管滕森,從衛生間的側門出去,趁著山本沒注意。立刻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