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黃秋梨想得明白,更比黃秋梨有更大更深的仇恨,與其在白亭聽雨軒一直假扮老太婆,等著白亭聽雨軒一步步做大,不如直接抱上更大更粗的大腿,以男人的麵目堂堂正正地殺回赤練門,以赤練門二少爺的身份奪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黃秋梨見季星寒答應,自己也立刻應允下來。
李三鬥對於季星寒的表現很是滿意,他立刻就對陸染棋點了點頭。
陸染棋從自己的百寶囊中掏出了一柄小而鋒利的匕首,冷冷一笑,抬手就朝著季星寒的印堂紮去。
黃秋梨尖叫一聲,立刻就想要去護住季星寒,卻沒想到季星寒躲也不躲,避也不避,竟抬頭迎了上去。
“噗嗤!”
刀尖入膚,鮮血立刻就順著開口緩緩地流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黃秋梨嚇得六神無主,她以為陸染棋反悔了,還想繼續殺人。
“種蠱!”陸染棋說完,打開了黑檀木,掏出了一顆小小的蠱就塞進了的季寒星的額頭破口處。
隻見蠱蟲入皮,很快傷口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牽扯,竟然慢慢閉合了,再無一滴鮮血滲出。
季星寒麵上一抽,似乎覺得有點疼痛,但依舊跪拜道,“多謝君上、多謝門主賜蠱。”
此子遠謀心狠,將來可以大用,李三鬥在心裏對季星寒評價道。
適方才,就連黃秋梨都會想到陸染棋有可能會殺人,他季星寒能想不到?
但是卻偏偏迎頭而上,不畏不懼,顯然不僅隻是想表忠誠,更重要的是心中對於仇恨的執著。
有這樣的表現,赤練門可期,李三鬥在心裏點頭。
“黃秋梨!上下尊卑,看來你依舊沒有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陸染棋高傲地盯著黃秋梨說道。
對於剛得到的勝利果實,她想要不遺餘力地品嚐。
黃秋梨立刻跪拜道,“屬下多有冒犯,望門主恕罪。”
“屬下?白亭聽雨軒其他人都可稱屬下,唯獨你,隻能稱奴婢!抬起頭來!”陸染棋恨聲對黃秋梨說道。
“奴婢聽命。”黃秋梨說著,立刻就抬起了頭。
眼神中,再無半點傲色,有的,全是臣服。
“很好!”
陸染棋很滿意地也為黃秋梨種下了應聲噬腦蠱。
兩人正在跪謝之時,忽聽得門外弟子稟報道,“稟門主,那三方人又來了,在門口快吵起來了。”
聽到這話,頓時讓李三鬥和陸染棋感覺有些雲裏霧裏。
但是瞧黃秋梨欲言又止的樣子,二人知道黃秋梨和季星寒應該清楚是怎麼回事。
“把他們接到茶亭奉茶,好生招待,我隨後就來。”陸染棋對門外的弟子說道。
弟子應了一聲,便離開。
“你們起來,說,怎麼回事?”李三鬥大氅一揮,就坐在了門主的位置上。
黃秋梨三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邊。
季星寒與黃秋梨交換了一個眼神,就聽黃秋梨說道,“一年多前,我們收到了一批訂單,不僅量大,而且很精,不過對方給的酬勞也很豐厚。”
“是盛流雲引薦的人是嗎?”陸染棋還記得有這一茬。
黃秋梨點點頭道,“回門主,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