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從您渡劫之日起,天庭人心浮動,到如今十方天庭,是個仙尊都想獨立門戶,不算上西天庭,如今已經有五個仙尊支起天庭旗號,分別是……”
方寒冷著臉聽著,並不放在心上,他是方寒,不是什麼帝衍,也非天道既定的天帝,這些事情和他無關,與其跟他說這些,倒不如跟他解釋一下,為什麼那天帝的意識要頻頻控製他的身體,讓他去輕薄阿瑤?
紅封仙尊聽了,很是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方寒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才幹巴巴的說道:“這個,阿瑤姑娘是天後,陛下想同阿瑤姑娘親近是本能,所以,所以……”不要什麼事情都怪在別人身上啊!哪裏有前世意識反過來控製今生的,就像一個人,過去的他無法影響現在的他一樣,那個不就是陛下您自己的潛意識嗎?
方寒不信,他是阿瑤的父親,若說那是他自己的潛意識,簡直荒唐,難道說他平日對阿瑤就有這種齷齪的想法?絕不可能!
“仙子,這位仙子,你不能進……啊,是主人!”碧竹慌亂的聲音響起,能被碧竹叫主人的,隻有一個!方寒霍然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雲夕從祥雲上把玄瑤弄下來,跟著碧竹一起,兩人一路把玄瑤搬到她自己的床榻上去,雲夕奔襲一路,累得氣喘籲籲,見到方寒大步走近,連忙伸手去抱方寒的腿,“陛下!陛下你快看看主人吧,她的神魂困在陛下的印裏了!”
方寒連忙去探玄瑤意識,果然仙身裏空蕩蕩的,再去看玄瑤手裏的印章和緊緊捏著的信箋,他眉頭越發深鎖,看向紅封仙尊。
“救阿瑤,你要我如何做都可以。”
這話竟然是答應做天帝了,紅封仙尊又驚又喜,小心的捧著玉印,良久,沉吟道:“天……阿瑤姑娘這樣的情況應該是陷入了一種回溯之術中,玉印雖然是天帝印,卻帶著半數天後氣息,應是天後知曉自己日後回返,記憶可能不全,所以留在玉印裏一道術法,讓自己可以記起從前的事情。”
雲夕瞪大眼睛:“這確實是主人臨走前交代的,說要是她回來了,就把這玉印和信交給她!”
紅封仙尊連忙把信箋打開,知道方寒看不懂,給他念道:“這是陛下親筆,上麵寫……”
“吾妻見字如麵。混沌初開,天地分薄三千宇宙,聖人去後,人族大興,妖族亦起。唯吾洪荒生靈不為天道所喜,隕落者眾,同源者寥,能遇愛妻,是帝衍之幸。”
“天道雖命吾創立天庭,得天帝尊位,實則是為大道等恒,並非幸事,可笑吾花費無數元會才理清真相,累吾妻子。如今天道降下囚籠,將仙界圈禁,非欲滅諸仙,是為滅吾,若吾隻得孑然一身,自當效盤古以抗大道,然吾有愛妻,便是牽掛。”
“吾下界後,當散去洪荒仙靈,渡萬世卑賤之身,洗去金烏遺血,對愛妻講明,是為訣別。”
“吾幼時霸道,一胎雙生,搶去東華大半血脈;每逢寶物,必要獨占;遇愛妻,亦是執念成魔,不許他人窺視,然吾此去必不得歸,縱使不舍不願不甘,愛妻若遇良人,可自行歸去。”
“仙界被禁,不得出入,隻是為吾,待吾萬世輪回後,囚籠自解。有此一日,愛妻莫再來尋吾。帝衍絕筆。”
這信箋裏太多往日密辛,紅封仙尊念到一半就不敢再念下去了,還是雲夕從他手裏搶過信箋,大聲的念完。
頂著紅封仙尊敬畏的目光,方寒並不覺得如何,說到底這是前世的事情,他隻是道:“這回溯之術會對阿瑤有什麼影響嗎?”
紅封仙尊連忙搖搖頭,“回陛下,這是天後自己給自己下的術法,至多隻是讓阿瑤姑娘想起一些事情來……”
雲夕忽然驚叫道:“能不能別讓主人想起來!主人在下界過的一定很不好!”
方寒直覺有什麼不對,死死的盯著雲夕,雲夕起先縮了縮脖子,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毫不示弱的瞪大眼睛,指著方寒大聲道:“主人把先天功德和鴻蒙紫氣全都給你了,身子才好一點就下界去找你,天道囚籠攔的是人仙以上所有仙人,主人是廢了修為才下界的,沒有先天功德和鴻蒙紫氣護身,主人那麼傻,肯定過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