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沙發上的某人,浴室裏,鍾晴看著遞進來的一應衣物瞬間石化。
用手扒拉著,本以為最多的外麵的衣裳的,卻沒有發現居然連那麼小的一片的也有,還有這尺寸……居然完全與她的吻合?
上帝,要不要這麼驚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吧,這就全齊了?還是說他這裏本來就準備了這些?
再一次,鍾晴被某隻首長大人驚人的思維嚇住了。早就猜到他是有預謀的了,要不然從他們屈指可數的見麵來說,不至於這麼快就到了領證這一步吧?而且,再看看自己現在等於是直接進了狼窩了……
尼瑪啊!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主意的?鍾晴紅著臉,將某件內衣扣口上,恨恨地想著,心裏一邊大罵某隻腹黑狼,一邊狠狠地瞪一眼那三角布片,咬咬牙穿上。
沒事沒事,這衣服標簽都還在,幹淨的幹淨的!鍾晴心裏安慰自己,努力摒棄某首長的大掌經過它們的可能,將剩下的衣服快速套上。
呼——,終於好了!
看著鏡子裏雙頰紅潤,猶如一顆熟透了的桃子一般,昭顯著內心的羞赧。不管怎麼說,今天她的臉真是丟大了,一想起等會兒還要出去,見到某人,心裏更是恨不得這個地洞鑽下去。
於是,膽小害羞的小白兔,終於經過複雜的內心活動,龜縮著一顆腦袋,慢慢的,慢慢的,打開門縫,低著頭灰溜溜地走出去。
還沒有看到左寒澤的身影,就聽到客廳裏傳來那剛勁有力的聲音了,鍾晴不知道要不要過去,不過待聽清楚他的話後,頓時恨不得撞上身邊的那堵牆了。
“嗯,外公放心,我對晴晴是認真的……對,她在洗澡……好,一會兒我就帶她回去……我會向您解釋清楚的……好,好,外公再見。”
看著拿著自己的手機,正一臉泰然地說話的某隻首長大人,鍾晴一口氣憋得不敢出。半天才從他的話裏得出大致意思,看來他們的關係,或者今天的事情,外公都知道了。
鍾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就仿佛做了某件十惡不赦的壞事,被人抓包了一般。比起糾結某人接了她的電話,她更加擔心一會兒她要怎麼跟家裏人解釋。
左寒澤接電話時,就敏銳地發現身後有人,不過沒有理會,依舊將電話接聽了。這會兒正回頭,看見鍾晴一頭濕發地站在那,表情有些呆滯,眼睛還緊緊地盯著他手裏的手機,那是她的。
搖搖頭,他不過在她不在時,接聽了一下外公的電話,又不是外人的,這丫頭怎麼就惦記上了?
“你還沒出來,我見是外公的電話,怕他擔心,便替你接了。”言下之意,我也是為你好。
聽見他的解釋,鍾晴嘴角抽了抽,不過接個電話啥的,若是平時還真沒有關係,不過現在……想起他在電話裏說的“我對晴晴是認真的,”“一會兒帶她回去”之類的,她就頭疼了。
回去啊?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外公知道她已經不小心將自己賣出去了麼?她了解外公,即使同意他們結婚,但也不希望就這麼草率的結婚,那麼今晚極有可能又是挨訓了。
左寒澤不明白為什麼她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不過接個電話而已,還是說她對於和自己領證的事情不能釋懷?想到這個可能,首長大人的臉色極為不佳,身為軍人的嚴肅立馬就出來了。
“鍾晴同誌,作為你合法的丈夫,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切婚姻是以自願和責任構成的。既然你我已經結婚,受到法律的保護,那我們就必須接受這個事實,而且外公他們早晚會知道的。或者你覺得我們應該晚點告訴他,欺騙他一個老人家?”
雖然首長大人很想拿出軍隊的那一套訓話,不過想著眼前的人是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年,如今終於修成正果的新婚妻子,他的語氣還是軟了不少。可盡管如此,那語氣,還是將本還在震驚中的某人鎮住了。
怎麼說?雖然她先前的時候真的想過一段時間再告訴家裏的,但現在聽他這麼一講,似乎又不敢了,以她那一家子的習慣,還是趁早說能夠得到原諒。
“不,當然不是。”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已。
“沒事,你放心,有我在,外公不會怪你的。”
好吧,某個小女人的心思全都掛在臉上,他想不知道都難。知道她的擔心,作為首長兼丈夫,他必須挑起這個任務。今天的一切都包在他身上了,絕對不會讓他的小妻子挨訓的!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