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人將那潑了芝麻醬的熱幹麵拌勻了,大口吃的香甜,孟嵐琥也學著他們動作起來。拌好後,她將沾了麻醬的麵條分了一份出來,裝進了一個空碗遞給了對麵的博哥兒。
博哥兒接過娘親遞來的碗筷,看著娘朝他微微笑著,也嘴角一彎,低頭吃起麵來。孟嵐琥則夾了一點麵條朝小閨女嘴裏喂去。
這家的芝麻醬果然香甜,兩小兒吃得小嘴鼓鼓,麻醬沾到臉上也一點都沒察覺。孟嵐琥看博哥兒先吃完了,就把甜豆花朝另一個空碗中倒了些,再遞過去給他吃。
微微發黃的糖粒嵌在潔白的豆花上,舀一勺放進嘴裏,又滑又甜,美得博哥兒眯起了眼睛。
這邊的阿妹看著哥哥吃的香甜,嘴裏還在嚼著熱幹麵就急著朝那豆花直抬下巴。孟嵐琥看著好笑,也不逗她,換了豆花準備繼續喂她。誰知小閨女奶聲奶氣地說:“會,妞妞會用勺勺,娘吃麵,妞吃,自己吃,自己……”
孟嵐琥蹭蹭閨女的小黃毛,教她說到:“這是甜豆花,妞妞用勺子吃甜豆花。”本來一歲多的孩子就應該會說話了,可這原主日子過的太差,連孩子也沒能養好。小閨女開口就比旁人要晚半年,兩歲後說話也不利索,平時在家都罕少開口。孟嵐琥也不急,隻溫言細語,從身邊的東西慢慢教起。這不,小家夥點著頭開口說到:“妞妞,用勺子,吃甜豆花。”
娘仨吃的開心,沒注意身後不遠處,黃嫂子正和一個婦人盯著她們嘀嘀咕咕。
吃過早飯,孟嵐琥又買了幾個包子和米麵油鹽,就打道回府了。
到家後,先讓博哥兒帶著妹妹在房裏玩,孟嵐琥端著碗筷和兩個包子朝婆婆房間走去。
她在門口聽了聽,裏麵沒什麼動靜,就把栓條抽出來,打開條門縫朝裏望去。隻見瘋婆婆還在床上昏睡不動,於是孟嵐琥走進房間,把碗盤放好後,抽了根筷子在婆婆身上戳了三處。
片刻後,隻見瘋婆婆睜開了眼睛,直愣愣望著上方。過了會,她又眨了眨眼,才注意到旁邊站著的孟嵐琥。忽地,就看她眉毛擠在一處,張嘴嚎啕大哭起來。
孟嵐琥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位祖宗,又試了試她的“震懾”,這次對方倒有了點反應,哭聲一頓,張大嘴巴,就看著孟嵐琥一動不動了。
有反應就好,其他的也不急在一時,孟嵐琥起身走到桌旁對著瘋婆婆說到:“過來,吃包子。”
那瘋婆婆閉上嘴,委屈巴巴的看過來,很不情願地磨磨蹭蹭。然而,等她撅嘴挺肚地蹭到桌邊,一見到碗裏的包子後,麵上就綻出歡喜的神色,雙手齊上,抱著猛啃起來。
孟嵐琥等她吃完,收拾起碗筷朝外走去。瘋婆婆也起身跟在後麵,溜達出了房間。
轉頭看看瘋婆婆此時還挺平靜,孟嵐琥觀察了片刻後,就暫時放下了。洗了碗,燒好熱水後,她帶著一家人開始洗澡。
先把兩個小的洗幹淨了,丟到床上。孟嵐琥轉頭就對上了瘋婆婆。
這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孟嵐琥累了個半死終於把瘋婆婆洗得不流黑水了。就這,她也沒得個好臉色。瘋婆婆仿佛被惡霸奪去了清白一般的柔弱女子,對著自家兒媳流露出淒怨至極的神色。隻是“弱女子”那圓滾結實的身材和對麵瘦骨伶仃的“惡霸”配在一起,實在是很煞風景。
不過通過這場戰鬥,孟嵐琥也粗略摸清了她的“震懾”出了什麼問題。似乎是自己魂魄還沒恢複好,如今隻能在很近的距離發動,且僅能讓對方感到驚嚇,而不是以前的恐懼,或者說隻能達到以前的低階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