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子如流水,轉眼又是一天。蕭雨若和蕭雨焰兩夜無眠,兩人不知道想些什麼,就連蕭雨若和蕭雨焰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麼。
中午蕭自天依舊親自找到雨焰,又囑咐了很多。簫家大院並沒有多少人前來送別,這樣蕭自天心中會好受一些。送別的人隻有管家和蕭雨戰兄弟兩人和蕭自天自己。蕭雨若低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一個人的臉,她怕一看自己就哭出聲來。
皇室的馬車早已排在了帝都廣場上,足足有十幾輛之多,廣場上也有很多人。蕭雨焰掃了一眼心中知道,這些都是各大家族中沒有勢力的沒有地位的子弟,在這場鬧劇中成了犧牲品。
送別成了簫家人的儀式,蕭雨焰矗立風中,遠遠看去蕭雨若姐妹三人和蕭自天有著說不完的話。看向蕭雨若恍惚間兩人間仿佛多了些什麼!
蕭雨焰的心隱隱作痛。良久蕭自天才向他走來,蕭雨焰急忙調整了心情迎了上去。
“雨焰!記住你說過的話!”蕭自天凝重的道。蕭雨焰點點頭,在看向眼前這個已過中年的老人,他心中的怨少了很多。
離別無論多麼熱鬧,散去的時候總有那麼一絲失落和悵然。
馬車緩緩駛出離火城,對於從未出過離火城的蕭雨焰和蕭雨若來說這意味著無限的憧憬。看向蕭雨若,在她的眼中突然間多出了一種深閨少女沒有的憂傷。
兩人同乘一輛馬車,蕭雨若依舊保持著沉默,一路無語。蕭雨焰看向窗外陌生的風景,想要衝淡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慌。在看向雨若心中多了幾絲酸楚。
出城幾十裏又一對馬車加入隊伍。傍晚時分晚霞通過車布照入染紅了蕭雨若白皙的臉。一連十五天,車隊壯大了不少,從先前的二十幾輛到了現在的一百多輛。車隊遇到城市就停下休息,一天後再次浩浩蕩蕩的開進。
今日,已是出城的第十六天,時過中午車隊就進了一個叫鳳城的中型城市。
輕輕拉開車布,蕭雨若探出頭看了看外麵,道:“外麵的世界真的很大!”同樣看向外麵的蕭雨焰聽到隨口應了一聲。蕭雨若收回頭,依舊沉默不語。
過了許多城市,蕭雨焰都隻是站在旅店窗前眺望遠處。
鳳城從人口數量來看遠遠超於離火城。作為火魂帝國的一個中型城市,它的發展幾乎超越了離火城二分之一。但是蕭雨焰和蕭雨若之前卻從為聽過這個城市的名字。
離火城,在整個火魂帝國中雖然隻是一座中小型城市,但是大家族聚集,也讓它添加了不少名氣。
車隊緩緩停下,隻聽到一聲吆喝:“兄弟們,鳳城到了,今天車隊再次休整明日出發,在過五天就能到達帝都火魂城。”
這個聲音幾天來蕭雨焰已經不感覺陌生,但是這個聲音的主人蕭雨焰卻很少見到。一路上隻是聽人議論,他就是這個隊伍的負責人。實則蕭雨焰最想見到的人卻是那離火城之後就不曾露麵的“劍聖!”
蕭雨焰掀開車布首先走了出來。此時浩浩蕩蕩的車隊旁已經站滿了不少人,車隊浩蕩一同出來的人已經很難聚攏。但車旁還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著。對於這些蕭雨焰已經習慣了。
雨若下車後兩人就站到一旁,蕭雨若不說話蕭雨焰也隻能沉默,一路上來蕭雨焰試過很多次同她說話,但得到的回答都是沉默。
蕭雨焰挪了挪身子剛好站在蕭雨若左手邊。目光掃向周圍的人,有的麵孔熟悉,有的麵孔陌生。有時候他會問自己,這麼多天了他究竟記下了幾張麵孔。
“都排好隊,後麵的跟上前麵的走,不要掉隊!”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隊伍騷動片刻還是整齊的排列了起來。
這些人大多都是從未出過本城的人。一入陌生的地方都自覺的收起平日的飛揚跋扈。蕭雨焰和蕭雨若習慣的跟在隊伍後麵。
百多輛馬車上的人聚集起來也有兩三百號人。此時都整齊的排成隊伍向前走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好奇東張西望。那些天來的沉默和要麵對神秘戰場的憂傷漸漸少去。
蕭雨焰心裏那種被拋棄的感覺也在隨著時間一點點淡去。
隊伍每走一段路程就會停下,然後隊伍的先頭就會少去一部分人。這些少去的人都是被安排進了酒樓。沒多大一會幾百人的隊伍就隻剩下十多人。
蕭雨焰他們被安排的酒樓不算豪華,這樣的酒樓在離火城的時候蕭雨焰也會常去。已經酒樓蕭雨若就皺了皺眉。細心的蕭雨焰立刻發現酒店裏竟然還有一桌人正在吃喝,此時看去五人都有七八分醉意。口吐狂言,長得又比較猥瑣,難怪蕭雨若會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