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校場一片嚴肅，季漠站在高台的下麵。不斷有風吹過，吹著軍旗獵獵作響。
季漠微微望著天空，無雲的天空呈現出一種無瑕的藍色，十分澄澈。
“季公子在看什麼？”喬慕安的聲音在季漠耳旁響起。
“在看未來。”季漠轉過頭看著喬慕安，嘴角有若有若無的笑。
“看見什麼未來了？”喬慕安也笑著。
“什麼也沒看見。”季漠聳了聳肩。
喬慕安笑出了聲，不知道季漠在說什麼。季漠本來就是奇怪的人，說一些奇怪的話也是正常。
季漠也不解釋，所謂‘看不見未來’，不也就是沒有未來嗎？
“喬公子，我隻要一隊兵馬隨我一起就可以了。”季漠瞟了一眼校場上的士兵，忽然說著。
“不知道季公子想要哪一隊？”喬慕安問著。
“就要殺敵最多那一隊吧。”季漠想了想。
“好。”喬慕安一口答應下來，然後他就後悔了。
臨行之前，喬睿明明交待過，表麵上幫助一下季漠就好。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永遠的盟友。
尤其是季漠這種看不透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喬公子，請吧。”季漠禮貌的做出請的姿勢。
喬慕安沒辦法，隻得走上高台，掃視著所有人。
喬慕安看著季雲和季青的隊伍，似乎比一開始並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自己的隊伍，似乎少了一些。
他更後悔剛剛一口答應季漠，可是又沒辦法反悔了。
季漠笑著，又抬頭看著天空。至於喬慕安到底說了什麼，季漠也沒聽見。
隻是到最後，有鴻雁飛過，擾亂了一片清淨。
“季公子？季公子？”喬慕安低聲喊著季漠。
“嗯？”季漠這才回過神，看著喬慕安。
“季公子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喬慕安問著。
“沒有了，喬公子說得很好。”季漠笑著。
“即刻出發！”喬慕安喊著。
“是。”士兵應著。
季之璿牽過馬，季漠翻身上馬，慢悠悠跟在隊伍的後麵。
“璿兒，楚姑娘和雲桑在哪？”季漠忽然問著。
“回父親的話，在對於中間的兩輛馬車裏。”季之璿應著。
“保護好她們。”季漠微微歎了口氣。
“知道了。”季之璿點了點頭。
慕容雲桑坐在馬車裏，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後麵還有一輛馬車。
剛剛上車的時候，她看見那個人，似乎有點像是宇文珩的王後，楚汐白。
她為什麼要和隊伍一起離開，慕容雲桑沒想明白。
慕容雲桑低頭看著懷裏的匣子，裏麵裝的是宇文衍得骨灰。當時季漠和季青把宇文衍運回城裏，慕容雲桑就在一旁。
看著宇文衍欣慰的笑容，慕容雲桑笑中帶淚。最後，她決定將宇文衍焚化，也好帶在身邊。
等到自己百年之後，也好和他合葬。
慕容雲桑輕輕撫摸著匣子，眼中慢慢被淚水嗪滿。
她知道他死的安詳，可是，死去的永遠都不是最痛苦的那個。所謂痛苦，也隻是活著的人得感受而已……
“衍，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