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浩瀚的力量裹住了韓拓,帶著他似乎飛上了高天,空空蕩蕩的寂寥感。右手腕上傳來一陣不安的蠕動,小東西很是緊張,韓拓反倒心底輕笑起來,你放心,這裏可沒有安檢員勘察著不讓攜帶寵物上飛機了。
再睜開眼時,另一片城池已經呈現在韓拓麵前了。
他降落在這片城池的一腳,周圍多的是跟他一樣探頭探腦瞧著新鮮的人們。
須彌芥子陣外麵也是圍了一圈人,嘈雜著對這些剛降臨的人宣傳著。
“《萬劍城須知》便宜賣了哎!隻要兩塊靈石!”
“《我在無盡劍宗的這十年》!三塊靈石!隻要三塊靈石!”
“《我與劍帝三兩事》!親身經曆,教你如何與無盡劍宗宗主相處,爆炸跳樓價!隻要五塊靈石!隻要五塊靈石!!”
韓拓立時一頭冷汗,婉言謝過,憑著強硬的體魄擠出擁擠的人群,向著城東走去。
萬劍城,城開四門,城西十萬五千裏處就是直死荒漠,城東聯通無盡劍宗,想要入門就得從城東進入。城裏到處都有背負利劍的修者巡視,維持著城內秩序。行了小半日,遠遠就可以見得城東排開的隊伍,韓拓無奈搖了搖頭,就近找了酒家,先做調整。
酒家內陳設簡樸,稀落的坐著三五群人,韓拓直奔角落,卻有了新發現。
“兄台你好,再得相見,真是有緣!”韓拓在經過一夥食客的時候停下了步子,對著端坐著的一人說道,正是先前他見到的那個領著四名衛士的白衣儒士。
那四名衛士依然站在白衣儒士的身後,身型端正如雕塑,背後利劍藏在劍匣裏,依舊傳出了斷石截流的可怕壓迫感。就在韓拓湊上前的時候,空氣突然多了幾分肅殺,有一名衛士朝著韓拓踏出了一步,氛圍凝重十分。
那白衣儒士依然是淡然模樣,風卷流雲似的揮了揮手,整間酒家中如進春風,收斂起緊張肅殺,自在爽然起來了。
韓拓摸了摸虛汗,好可怕的衛士,好可怕的控製。
白衣儒士指了指前麵的空座,“坐!”聲音說不出的溫和。
韓拓依言坐下,白衣儒士又指了指桌上的茶具,隻見那茶具中緩緩飛出一縷茶水,落進小巧的杯子裏,雲霧繚繞,香氣撲鼻。白衣儒士手掌虛空一推,小小的茶杯就移到了韓拓的身前,蒸騰出的熱氣一動不動,原樣的跟了過來,韓拓看的目瞪口呆,技近乎道了。
白衣儒士再指指茶杯說:“飲!”
一種莫名的肅穆莊嚴籠罩在一這方小天地,韓拓也莫名的拘謹起來,聽話的舉起杯子,低頭謝過後一飲而盡。
韓拓看向白衣儒士,發覺他的長相跟聲音很像,一樣的溫溫淺淺。抬手頓足間,都流露出一種難言的恬靜來,隻一雙眼睛滄桑如佇立人間十萬年的山脈,看盡了人來人往,花開花謝,其中時不時閃過零星半點的鋒利,如暗劍,如逆刃,如一個藏劍一生的劍客。
“你的膽子很大!”
正當韓拓思忖著用什麼形容詞能描述得了這人的眼睛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