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軍醫診斷閭伏是由於操勞過度,染了風寒才會暈倒,吩咐眾人好生照料,並囑咐大司馬多多休息,四五天後,病自然痊愈。一幹將士這才稍稍安心。
\t閭轅趁機瞄了羽弗弘爾一眼:我說了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嘛。
\t羽弗弘爾兩眼一翻,懶得理他。
\t由於閭伏病倒,加上閭轅和羽弗弘爾在營地範圍遭到偷襲,當晚的營防明顯森嚴了許多。閭轅、羽弗弘爾兩人留在閭伏帳內守候,林眺指揮每兩更更換布防,以亂視聽,並由木更一與習可知親自帶隊,兵分兩路在營地附近徹夜搜索,巡查士兵更是從平時的每更兩巡變為每更五巡,在盡可能的範圍內,嚴密確保營地的安全。
\t就在如此嚴肅的夜晚,營後方的亂草叢裏,兩個熱烈糾纏的身影依然被清澈的月光捕捉到了。
\t細看去,正是相約了“老地方見麵”的左灮兆與鴻仲。
\t兩人修長結實的身子緊緊結合在一起,偶爾,某個不知道觸碰了另一人的什麼地方,惹得對方一陣戰栗,某個便傻傻地笑了。
\t一個翻滾,攻守立變,方才被欺負的那人便毫不留情地為自己討回了公道,另一人便也甘之如飴。
熱度升溫,揮汗如雨,雜草從裏,瑩瑩灑灑,沾了一身,不知是汗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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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二天一早,眾將軍集中在中軍大營,向大將軍彙報情況,獨獨少了驍騎將軍鴻仲。
\t閭伏一手接過閭轅遞來的藥,問道:“驍騎將軍呢?”
\t左灮兆道:“他昨夜讓末將給累壞了,現在帳內休息。”
\t“噗!”閭伏一口藥全噴在地上,閭轅、林眺、木更一、習可知四人很默契地對望一眼:累壞了??
\t左灮兆神情自若地站在那裏,表情和一旁的羽弗弘爾如出一轍。
\t閭伏好不容易平息心中的鬱悶,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和剛成年的羽弗弘爾,這邊口中說:“既然鴻將軍身體‘不適’,那就讓他好好歇息吧。”那邊咬牙切齒地以眼神向左灮兆示意:節製點!
\t左灮兆微微報以軍禮,算是回應。心裏想,我盡量。
\t閭伏深知軍旅生活困苦寂寞,歲月年長,龐大軍營裏總會滋生不少愛侶,可那都是暗裏自己滋潤自己享受,哪像左灮兆這樣堂而皇之地拿來顯人,身為一軍之首,為老不尊,還臉不紅心不跳地以為理所當然,真是氣煞人也。不過轉念一想,怎麼和某人很是相似?
\t眾人看看閭轅,再看看左灮兆,恍然大悟。閭伏更是痛心疾首,自己當初怎麼就把兒子交給了他呢?真是冤孽!
\t把鬧事撇開一邊,一幹人等進入正題。
\t習可知首先道:“末將與木將軍昨夜徹夜搜尋,並未發現可疑跡象,就連任何敵軍侵入的蛛絲馬跡也都搜索不到。”
\t木更一接口:“末將以為,這裏是我軍訓練大營,方圓百裏全是我軍隱埋人馬,若有陌生人進入,我們的人應該馬上分辨出來,可據末將詳細查詢,這幾天進出的都是自己人,並未發現陌生麵孔。”
\t林眺把八根箭矢放到閭伏麵前:“這些是在現場收集回來的箭矢。末將仔細查看過,沒有鑄箭師名號、沒有特殊紋理、沒有特別材質、沒有明顯使用過的痕跡——相信是新買的,箭頭的捆綁也沒有特定手法,除了‘紫來’,這些隻能算廢品。”
\t閭伏拿起其中一根仔仔細細地看,沉吟:“嗯……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的確用心良苦。不過數量比我想的要少了一些。”
\t閭轅聞言,訝異道:“咦?我沒告訴過你們嗎?昨天攻擊我和弘爾的隻有兩個人。”
\t此言一出,眾人立馬投去白眼,你幹嘛不等明年再說?!
\t林眺皺眉:“末將看過那些箭矢射中的地方,”看著閭伏,字字結實,“功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