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她隻淡淡回道:“傅飛揚,我以為那個電話之後,你就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至少你沒臉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說不談杭墨深,卻沒想到她會先開口。
她說的那個電話,他也知道,是他們相約結婚的那天,是她離開自己,和別的男人結婚的那天……
“我也沒想過還要見你……”他低笑一聲,聲音混沌不清楚,其中酸楚可能也隻有自己清楚。
目光依舊還停留在她的身上,似在看她,又似沒有看她,他繼續道:“和你異地了那麼久,本以為感情已經淡了,我也沒有最初時候那麼想你了,所以我就告訴自己,婚姻不過就是一場交易,若我還能回得去,若是還依舊隻是一個人,無論如何,我都會重新追求你,或許你會介意我的那一場荒誕的婚姻,但你最終還是會屬於我,隻是……”
低笑聲仿若是對自己最大的嘲諷,頓了良久,他知道她隻是在假裝睡著了,“我回來的這樣的快,你卻還是……沒再等我。”
她依舊沒有說話。
“今天你就當是我故意的,和你在一起四年的時間,好像這樣能和你坐下來聊聊天的時間都沒有……”
她的呼吸輕緩,表情也恬靜的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鬼使神差,突然很想去觸碰一下此刻那顫抖的仿若春風中的迷蝶一般的睫毛,卻是在抬起手的那一瞬,她猛地睜開眼,眼神破冷,說出的話也那樣的不近人情。
她說:“我以為給你能夠安靜說話的時間已經是對你最大的讓步。”
是,回國之後,他們連這般安靜地坐著說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慢慢地收起手,握成拳,他低低的笑聲仿若滴落在石澗上的露滴,清冽又殘忍,“對啊,你都已經不是我的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你的婚姻似乎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幸福很多。”
“謝謝。”
她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傅飛揚卻好像被點住了穴道一般,良久未動,最後隻低歎一聲:“你我之間,何必這樣故作陌生?”
季嫻卻不答,隻慢慢地轉過身,不再理他。
“對了,你家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是的,傅飛揚現在還能拿得出手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季家的事了。
不過,季家的事已經全權交給了周特助,具體的情況杭墨深也極少與她詳說。
見她沒有說話,隻當她是認為季家的這件事一直遲遲解決不了,有他的手筆。
“聽說有些棘手,需要我的幫助嗎?”
這一次季嫻再次睜開了眼睛,轉過頭,認真打量他良久,最後隻勾了勾唇角,有些嘲諷的語氣,“隻是不知傅總是要幫助誰?”
看著她如此清麗的笑容,他也綻開一個笑容,“前段時間季家鬧起來的時候聽說你準備和杭墨深離婚,隻是後來他出口挽留,甚至將季家的事情攬了過去,你才放棄離婚。”
說完,他定睛看著她。
“傅總倒是消息靈通。”也沒準備瞞著他,隻是後麵的笑容有些故意,她說,“不過還多虧了傅總,據說當時還是傅總您提醒我家杭總的呢,這麼長時間了,也的確該跟杭總道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