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嫻隻顧著轉著腦袋去看飛奔過來的艾伯特,剛想張口說話,一股衝勁,將她丟了出去!
或許連奧利弗自己都覺察到了自己剛剛可能是太過於用力,空隙之間,她本能反應是回過頭去看被自己甩出去的季嫻。
季嫻是胳膊先著地,她自己都能清楚地聽到那麼一聲無比清脆的斷裂的聲音,劇痛湧上頭皮那一瞬,也就隻剩一聲無比淒慘的尖叫聲了。
摔倒地上還不算結束,連續兩三個翻滾之後,她在牆邊停下。
奧利弗自己也傻眼了。
艾伯特將她推開,衝向季嫻的方向。
這一聲尖叫,更是引來了健身房裏的人。
艾伯特衝到季嫻的麵前的時候,她已經疼出一臉的冷汗了,胳膊呈現一種怪異的姿態歪曲著。
努力地咬緊了牙齒,不讓自己溢出任何的聲音。
顧不得那麼多,艾伯特直接將她橫抱起來,臉上更是著急:“我送你去醫院!”
“發生什麼事了?”健身房館長扯著嗓子將人群推開衝進房間。
季嫻本是縮著腦袋躲在艾伯特的懷裏,胳膊實在是太痛了,痛得她整個頭皮好像是在撕扯著自己的靈魂!
杭墨深今天是來早了,本是想著順便上樓看看自家小女人跟新教練的相處情況,卻在樓下遇到了健身房的館長,他在公司的這幾年,平日裏的健身也都是在這裏完成,跟館長也是幾分相熟,也就停下來隨意聊了兩句,隻是兩句話還沒聊完,就有人打電話說是樓上打起來了。
館長趕著上樓,他就得到解放,趁機去找季嫻去。
隻是沒想到的,所謂打起來的,還是自家小女人,尤其是,被打的以防還是她。
視線越過館長,第一眼看到的其實是艾伯特,或許是男人天性的占有欲,在看到艾伯特的那一瞬間,不由得,他的視線就落在了他懷裏的那個女人的身上。
也就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我來。”
心裏明明是無比的期待著他的到來,卻在受傷疼的頭皮都在發麻的時候,還想著幸好杭墨深不在,沒看到她這麼難看的一幕。
卻沒想到,這個想法還沒落下,身後響起的,就是杭墨深的聲音。
麵對懷裏女人的丈夫,艾伯特就算是不甘願,也隻得將懷裏的女人送出去。
熟悉的懷抱和氣息湧入鼻腔的時候,明明全程咬著牙,告訴自己,就算哭,也不能在這裏的小女人,忍不住,嘴巴一癟,嗚咽了一聲,聲音又長又可憐:“好疼,杭墨深,我好疼,我的胳膊斷了,杭墨深……”
沒看到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受了怎樣的傷,但她張口的那一瞬間,杭墨深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跟著發麻了!
她說疼,她說自己的胳膊斷了!
腳步瞬間頓住,轉過身,視線越過人群,落在了那個拚命想要鑽進人群躲開的背影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那麼明顯的感覺到男人身上那股讓人忍不住寒噤的氣勢。
杭墨深冷聲道:“今天我夫人在這裏所受的傷,我會追究法律責任,具體情況,我會讓我的律師過來。”
樓下司機已經在等候,今天幸好過來臨時帶了司機過來,某個胳膊疼的在他懷裏直掉眼淚的小女人這會兒,怎麼都不願意離開他的懷抱,最後杭墨深隻得抱著她上車,還要時刻關注著她那隻所謂可能已經斷了的胳膊。
隻是上了車,季嫻的表情就完全不對了,她幾乎沒受傷的那隻手慢慢地伸到肚子那裏,眉頭猝然緊蹙,低低地呻吟,好似呢喃:“阿深,我肚子也好疼。”
杭墨深離得那麼近,即使她的聲音那麼的弱小,他還是聽得清楚,卻在聽清的那一刻,頭皮麻過了整個身體!
他的手,幾乎是顫抖著伸到她的腿間,碰到她的大腿,一股血腥味沾上了他的指尖,讓他的心在那一瞬間,也跟著提了起來!
看一眼前方的路況,心情更是焦急,連說出來的話都帶了幾分焦急與怒氣。
那一刻的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隻是一遍一遍的催促著司機:“快一點,再快一點,她很疼,快一點你聽到了沒有……”
健身房距離五分鍾車程的地方,有一家醫院,車子停下的那一瞬,他就火速抱她下車。
很快懷裏的小女人就被抱進檢查室,之間還殘留著她的血。
學醫幾年,當醫生期間,更是見過鮮血無數,卻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血,是那麼讓人覺得可怕!
揉著眉心讓自己安靜下來,掏出手機立馬給助理去一個電話,這一次,他必然不能放過那個將自家小女人傷成這般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