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初初。
許是許久沒見,沈初初見到她還有些局促,季嫻見到她倒是很開心,拍著自己的床邊:“過來做初初。”
沈初初在她的床邊坐下,拉著季嫻的手,臉上也掛著笑容,她說:“季姐姐,我畢業了,剛回國,之前國外的時候杭總說如果我回國的話可以來找他,我想著可以繼續和你做朋友,就去TIMES麵試了,剛剛入職。”
剛剛入職的第一件事,也就是被派來陪季嫻了。
這小丫頭的心思季嫻多少也能看出那麼一些,也就不揭破她,兩個人手拉著手,聽沈初初說自己最近忙於畢業發生的趣事。
怎麼說呢,國外的時候季嫻就覺得沈初初雖然年齡不比自己,但兩個人也真的算是投緣,不管是在國外住院那段時間她的悉心照顧,還是重逢之後,她不過問自己流產的過程,反而娓娓地說著自己的趣事,兩個人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那般,一起談天說笑。
而也在這個時間,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敲響。
也不知來的是誰,沈初初記得來時杭總的交代,站起身,“季姐姐,不介意我用一下洗手間吧?”
季嫻點頭,沈初初進入洗手間,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來的人,是她意料之外,又在想象之中的廖珂。
廖珂今天一席黑色魚尾套裙,更襯得整個人冷豔,猶如商場上的女戰士一般氣勢昂昂的就來了。
廖珂不請自來,尤其是,空著手來,應該算是表明了她的態度,就是單純來看看流產之後她的笑話的。
一手拎著限量版隻在搭扣那裏貼了幾顆亮鑽的黑色拎包,廖珂站在她的床前,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她說:“還真是羨慕你與他之間的感情,不過就是一麵之緣領個證而已,他竟然要為了你自毀自己在國內剛剛建立的公司,你會不會很感動?”
季嫻皺眉,一時間還沒聽懂她的意思。
“沒聽懂嗎?”慢悠悠地走到沙發邊,坐下,手上的拎包也很是優雅地放在一邊,垂眸撫了撫自己剛做的精致的美甲,她才繼續說,“為了你對戚氏下手,我想你就算不懂經商也明白,公司剛剛在國內還沒紮穩根基,就這樣貿然對一個老牌集團下手,下場,可想而知!”
“然後呢?”
冷嗤一聲,廖珂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唇角的笑容明顯的嘲諷:“我到真為了他感到心寒,為你做了那麼多,結果當事人聽到這個消息隻有一個然後呢?”
不是季嫻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不覺得震驚,隻是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第一時間腦海裏跳過的就是廖珂來當麵對她說這些的目的!
所以,她必須要讓自己鎮定下來,不能麵對廖珂的兩句話就自亂陣腳。
“不然呢,他是成年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自己的想法,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領導也不是他的思想引導者,還是你覺得他已經決定要對戚氏下手,我的兩句話就能讓他收手嗎?廖總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