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阿西效應
如果你留意觀察班上的同學,你會發現班上很要好的一群男生可能都擁有一套顏色和款式都相同的足球衫,而很要好的一族女生則可能擁有一樣的發式或相同的飾物,這種驚人的相似現象就是從眾效應。確切地說,從眾是指個人的觀念與行為由於群體的引導或壓力,而向多數人相一致的方向變化的現象。
社會心理學家阿西(S.Asch)是對從眾問題研究最為廣泛的一位學者,從眾效應也因他的一個著名實驗又稱為阿西效應,這個實驗就是群體壓力實驗。實驗中有7人作為被試,其中第6人為真正的被試,其餘6人為阿西安排的實驗助手,實驗目的是考察群體壓力對從眾行為的影響。實驗者每次給他們呈現一組卡片,共50組,每組兩張,其中一張畫有一條標準線,另一張畫有三條直線,分別編號為1,2,3,其中一條同標準線一樣長。要求被試判斷,比較線中哪條與標準線一樣長。進行頭兩組判斷時,大家都選擇了同一條比較線,作為第6號的真被試很容易地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在第三組比較時,實驗助手們開始按實驗安排故意做錯誤的判斷,真被試越來越猶豫不決,因為他每次判斷都是在聽了前5個人的判斷之後,他感到很困惑:是該相信自己的判斷呢?還是跟隨大家一起做錯誤的判斷?實驗結果表明:數十名自己獨自判斷時正確率超過99%的被試,跟隨大家一起做出錯誤判斷的總比率占全部反應的37%。75%的被試至少有一次屈從了群體壓力,做了從眾的判斷。
可見,人在麵對群體壓力時普遍存在從眾心理。從眾是個人適應生存的必要方式,從眾可以幫助一個人很快地適應一個陌生的環境,使人迅速地融於一個新的團體中。當一個人的觀念和行為保持與群體和社會主導傾向更多方麵一致時,他的心理與群體和社會是和諧統一的,這種和諧統一有利於保持一個人的心理健康。因而說從眾對個體的生存具有積極的意義。那麼,在教育中如何利用好人的這種從眾心理呢?
1.營造良好的班級氛圍,增加團體凝聚力。
為學生營造一個良好的班級氛圍,特別是民主、和諧的班級氛圍,可以增加學生的歸屬感,使學生在情感上感到認同,依賴於這個團體,從而增加了團體的凝聚力。當他們感到自己與集體的關係越密切時,就越願意采取與集體相一致的行為,同時還會自覺地維護集體的形象和利益,從而能自覺地約束自己。
2.樹立積極的輿論導向和行為榜樣。
當一個班級有很好的氛圍時,還需要樹立起積極的輿論導向和行為榜樣。這種導向和榜樣就是無聲的語言,學生在這種導向和群體的壓力下,會自覺地修正自己的言行,使之趨同於一致。如果一個學生仍要堅持違背班級輿論的做法,他就會遭到團體的排斥,甚至是懲罰,使他體驗脫離團體的孤獨和遊離於團體之外的種種困難。
3.培養獨立個性,避免盲從。
當對情境不了解或出現認知偏差時,此時的從眾就是“盲從”。像一個抬頭仰天的止鼻血者,招來一群抬頭看天的人的笑話,就是一個對情境不了解而盲從的典型例子,這種例子在生活中舉不勝舉。而學生由於知識和閱曆的不足,更容易由於認知偏差導致盲從,狂熱的“追星族”即是一例。
另外,學生自身個性的不完善也是容易盲從的一個主要原因。研究表明,具有獨立個性、良好自我觀念的人,自我評價較高,自信心較強,具有較強的判斷果斷性,他們的從眾率較低。因此,培養學生獨立的個性和立場獨立性的認知方式有助於避免盲從。
4.教會學生應對消極團體壓力。
隨著年齡的增長,學生格外看重自己所處的團體,對團體有著很強的信賴感,因此不願違抗團體的意願,但是,這些團體的意願不都是積極的,他們同樣會不可避免地要遇到消極的團體壓力。許多學生就是因為麵對同伴的消極壓力時不知該如何處理而屈從了,做出錯誤的選擇和行為。當然對同伴說“不”需要勇氣,首先應培養學生有明確的判斷是非的能力,在這個基礎上鼓勵和訓練學生敢於去拒絕,拒絕也需要技巧。所以,在增強學生拒絕的勇氣的同時,還要教給他們如何拒絕。
青少年與父母
他們要麼叛逆,挑釁,尋找快感,要麼反過來,整個兒縮回自己的小天地裏,用“流亡”把自己包起來。這是進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在麵對自己的身心發生急劇變化時采取的兩種策略。成年人在麵對他們的這種策略時往往束手無策。自從神經學家開始研究青春期少男少女的頭腦以來,他們更加確信,在青春期階段,心理上的衝動要比他們體內的激素更重要。
人腦中的成長推動
這是位於美國首都華盛頓附近的“全國精神健康中心”裏的一天:一些青少年懶洋洋地坐在走廊裏,靠玩筆記本和聽MP3打發等候的時間。精神病醫生傑·基德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叫起來,讓他們躺到一張床上。在美國全國健康中心過去的14年裏,這樣的場麵每周都會有一次。基德用儀器掃描青少年的腦部,14年下來積累了大量的掃描圖片,他通過這些圖片描繪出“青春期”的圖畫。
“人腦在青春期成長得非常迅速,甚至比我們猜想的還要快。”基德說。當成長中的青少年開始懷疑成年人教導他們的關於生活的先見之明,當他們開始對成年人表現得執拗,當他們偷走馬路邊的交通指示牌,口中充滿成年人不能理解的青少年詞彙時,這些現象不僅和青春期的激素有關,而且和青少年麵對的心理社會方麵的挑戰脫不開幹係:他們必須和童年說再見了。當然在青少年腦中發生的變化也居於決定性的位置———負責認知的大腦皮層在青春期成長得非常迅速。
在爭吵中證實自己
在青春期,青少年的情感忽上忽下,就如同一個人在蹦床上跳上跳下。德國兒童心理學家彼得·謝爾形容說,父母在這個過程中的作用像蹦床的床麵。因為為了能夠尋找自我,青年人必須首先把那些比他們更有權力的,有關係的人震動一次。在他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這些人還曾經保護過他們。
“父母現在不再是榜樣,而是敵手。”心理學家這樣形容父母的角色。
“麻煩”有自己的意義
青少年和父母對抗是不可避免的,雙方都必須經曆和走出這個過程。
在孩子進入青春期以後,父母根本不可能成為自己孩子的夥伴。他們的任務隻是去做孩子的敵手,然後努力保持冷靜。這樣的衝突很有意義,即使雙方互相不能理解。
心理學家認為,就算青少年不能接受父母的反應,但為了明確自己的位置,他們仍舊需要這樣的經驗。他們的心靈在這一段不平靜的時期內接觸世界,尋找結合點。
這個過程還有一個可笑的後果:自稱平等寬容的父母,突然發現他們對孩子的態度如此“保守”。他們禁不住回憶起自己的父母當初是如何對待他們的。不論是對父母還是孩子,青春期困惑的內容都不是重要的,怎麼樣明確互相的位置才更加值得注意。
父母麵臨兩難挑戰
青春期少年對父母的期望真的是非常矛盾:父母必須阻止,又要放開他們。這樣的危險非常大,如果掌握不了平衡就要壞事。有一些父母對子女毫不遲疑地采取放任自流的態度,不再願意參與其中。
這麼做的後果是致命的。“由青少年自己發起的自我鬥爭結果撲了個空。他們的呼喊、他們的不服從、他們的汙言穢語竟然都遇不到來自父母的任何抵抗。這樣的結果經常使他們采取更加極端的挑釁行為。”
多數青少年能順利長大
處於青春期的人是如此變化莫測,即使是來自“好人家”的孩子也會突然進入警察的視野。
兒童心理學家把這種現象稱為“青春期放縱”。酗酒、吸毒和其他犯罪行為都包括在其中。另外一種相反的行為是“青春期苦行僧”。數百萬青少年靜悄悄地退回到自己的世界中。這些青少年回避和他人的談話,完全漫無目的,毫無計劃地生活。“這會引起憂鬱和自殺的危險。”德國慕尼黑的青少年心理學專家烏爾裏希·迪克邁爾說。
“如果我們繼續研究下去,許多人會大吃一驚,大多數的青少年竟然是能夠順利成長的!”傑·基德說。他還說:“甚至青少年他們自己也會認為其他青少年不負責任,不會和別人交流,可是實際情況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這也意味著:所謂的青春期困惑大部分隻是一個“印象問題”。
孩子長大是父母的痛苦
為什麼許許多多的父母覺得,養育處於青春期的孩子要比任何其他時候更難?“非常簡單,”威赫爾德說,“因為分別對於父母是最難以忍受的。失去對孩子的控製,受到孩子的質疑,自己的地位被取代,這讓父母承受巨大的痛苦。孩子進入青春期以後,父母經曆的變化是最極端的。”
如果一對夫婦的孩子越少,那麼他們經受的變化也越劇烈。因為沒有更多孩子,單個孩子的分量顯得更重,夫婦麵對的後果也會讓他們覺得似乎更加悲慘。
不過有一個固定的規律:父母和孩子的關係越是緊密,那麼他們分離開的“鬥爭”也更加疾風驟雨。“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人裏麵很少有人意識到離自己的孩子到底有多近。”美國心理學家邁克爾·布萊德利用一本書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這些建議的標題是:《是的,你的孩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