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對澤清說,他要回家了,他的家鄉有許多特色的風景。他還說:那裏的景致是這個漓國邊境小鎮無法比擬的,澤清很應該去看看,她若是去,他願帶她一起。澤清想,她與阿七本就是陌路之人,實在不好去麻煩他,便拒絕了他。
阿七果真離開了,阿七走的那天天氣陰鬱,刮了很大的風。阿七騎著一匹暗紅的馬,映襯著阿七一身的白衣似雪,澤清覺得十分耀眼。
阿七翻身下馬撫了撫澤清額前有些不安分的碎發沒有言語。
澤清一臉憂鬱的說:“我知道畢竟這些日子我待你不薄,但是人生就是不斷的相聚與分離,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以後有緣總會再見的。快些上路吧!再晚些天黑之前就無法出城了,希望你走後,能夠偶爾想起我,記得曾經有我這個朋友對你不錯,我就心滿意足了。”
澤清覺得自己說的很煽情,連自己都被感動了,她以為阿七聽了這話說不定會潸然淚下,可是沒想到阿七反而笑的很開心。
阿七拍了拍澤清的頭說:“你覺得我哪裏傷心了,好不容易擺脫了你慘無人道的折磨,我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啊!倒是你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澤清大怒,也不管那麼多人看著,揮起拳頭就要打過去,卻被阿七閃了過去,澤清自知傷不了他,恨恨的大聲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你你你過河拆橋,你你你禽獸不如,我希望以後也見不到你,哼!快走!不送。”
澤清因為生氣說話變的有些語無倫次。看的阿七一臉的得意,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走時他說:“你別擔心,很快我們就會再見的。”
阿七走後,澤清又回到了一個人無拘無束的日子,可是她反而有點不太適應了,總是感覺少些什麼。
澤清本想再住些日子,看盡漓國的大好風景再走,可是澤清卻覺得沒了興致。澤清想了想決定離開漓國去梁國找師父,向師父請罪,否則依師父的性子,自己擅自離開師門,還欺騙師叔,將來定然不止抽一頓鞭子,關上幾日禁閉那麼簡單了,若是逐出師門那可就糟了。
所以還不如趁著師父尚且不知道,提前承認錯誤,再編個理由說:對師父甚是想念所以不惜犯下重錯來找他,隻不過中間走錯了路,所以耽誤了些日子。估計師父就不會太過責怪自己了。況且大師姐的家也在梁國,還能探望大師姐。
大師姐是梁國大將杜淩的女兒,雖自幼在師父那裏長大,但是也頗有其父的風度,一直是澤清及眾師弟妹的楷模。
梁國近一年政局頗不穩定,去年五月份的時候,梁國國君突然暴斃,大兒子雲赫登上了皇位。
據說,那位皇帝本來是想傳位給二兒子雲柒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把位子傳給了大兒子雲赫。雲赫一登基便以一些由頭辦了幾個與自己政見不和的朝臣,很明顯的就是在排除異己,一時間,朝廷中那些之前支持雲柒的人個個坐立不安,人心惶惶。而大將軍杜淩正是其中之一。
杜淩手握兵權,雲赫雖然表麵上對他很好,可是以雲赫的性子,背地裏說不定籌劃著怎麼一步步地除掉杜淩這個威脅。傳言,雲赫是個極為痕厲的人。澤清想,他想做的肯定不止是收了杜淩兵權那麼簡單。杜淩征戰沙場多年,早已將生死置之身外,可是他卻怕牽連家人,所以去找師父前去商量對策,幫他躲過一劫。
澤清想著如今師姐家中有難,雖然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自己也理應去探望師姐一下,寬慰一下她的心。
澤清深知梁國政局動蕩,國家自然就不安定,強盜霸主比比皆是。從漓國邊境到梁國都城這一路上便不比之前安定,定會有諸多風險。澤清為了安全,決定換了一身普通男子的裝扮,將阿七臨走前留下的頗為豐厚的一疊銀票放在衣服的夾層裏,準備上路。
漓國邊境與梁國邊境相鄰,倒是沒有多遠,隻需渡過一條河,便可過境。隻是從梁國邊境到梁國都城少不了有些艱難的路程要走,梁國地勢起伏較大,路程坎坷,走起來自然要難一些。不過梁國的風景卻是極獨特的,風土人情濃厚,與漓國的風景很是有的一比。看來澤清這次雖然累點,卻可以大飽眼福,也是很值得的。
澤清沒走多久便走到前往梁國那條河的渡口,恰好有一艘遊船停在岸邊,船家正要解開綁在岸上的韁繩,想必是快要離岸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應該是今日的最後一艘船隻。澤清慌忙跑過去,跳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