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清不記得阿七什麼時候病的,她隻記得自從入了冬以來,阿七便再也沒出了門。澤清看著阿七日漸虛弱的身體很著急,而阿七卻顯得有些滿不在乎。阿七自病了以後便有許多人陸陸續續的來探望他,其中也包括雲赫。
澤清記得雲赫來的那一日天氣格外的冷,他們的屋子裏燒了許多炭火,將屋子烘的很暖。澤清坐在阿七床前為阿七吹著新學的曲子。就在這時雲赫來了這裏。澤清想要躲起來,可是阿七卻死死地拉著她不讓她走。
阿七說:“清兒,別怕!我要向所有人炫耀我的你。”
一身明黃衣袍的男子走進了屋子,澤清知道這便是如今梁國的年輕皇帝。
阿七掙紮著要起身行禮,卻被男子攔下。
“皇弟不必行禮,快些躺下。”
雲赫坐在雲柒床邊,繼續說道:“為兄聽說皇弟身體抱恙擔心不已,特地前來看看,想不到皇弟竟病的這般厲害。朕這次來專門帶了宮裏的禦醫為皇弟診治,來!江太醫,還不快點進來為皇弟瞧瞧。”
雲柒看著眼前的人心想,他前來探病是假,試探他是否真的病了才是真吧!看來他果然還是對他放不下心。
被稱作江太醫的男子恭敬的進來行了禮,為雲柒把起脈來。
“皇弟的病怎麼樣?”雲赫一臉關切的問道。
“啟稟皇上,王爺病的是有些時候了,所以恐怕有些難治……唉!”
“大膽,什麼叫做難治,你們若治不好皇弟的病,朕砍了你們的狗頭。”雲赫怒聲道。
“皇上饒命!”
“臣弟自己的病,臣弟自己知道,皇兄切勿去怪旁人。”雲柒慌忙製止道。
“皇弟莫擔心,朕一定讓他們治好你的病!”
“多謝皇兄!”
雲赫正說話是眼光轉向澤清疑惑的問道:“這個姑娘是誰?”
雲柒眉眼含笑的笑笑道:“這是臣弟心儀的女子,臣弟原本是要向皇兄請旨賜婚的,誰知身子竟這樣不爭氣,就耽擱了。”
“哦!”
澤清恭順的向雲行了個禮道:“民女秦澤清參見皇上。”
“平身!”
雲赫盯著澤清看了一會兒說道:“怪不得皇弟要拒絕太後為皇弟的賜婚,原來皇弟早已心有所屬。不過,朕仔細看姑娘長的怎麼這樣像父皇生前寵愛的如妃娘娘。”
雲柒疑惑的說:“真的?如妃娘娘當年深居離宮從不見外人,臣弟倒是不曾見過她,皇兄怎麼見到的她?”
“朕也不曾見過她,隻是在偶然間曾見過她的畫像,姑娘的眉眼真是像極了她。”
澤清聽過他的話也倍感疑惑,難道自己長了一個大眾臉,怎麼這麼多人和自己相像。
“民女在這世上並沒有血親,想必與如妃娘娘相像也隻是偶然吧!”
雲赫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臣弟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臣弟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兄答應。”
“皇弟不要客氣,盡管說便是,隻要是朕能夠做到,朕一定答應你。”
“多謝皇兄!臣弟想帶著清兒去南部的白城養病,那裏天氣暖一些,臣弟想或許會對這病好一些。”
“既然皇弟這樣說了,朕也沒有什麼不好答應的。朕允了。”
……
皇上走後,澤清疑惑的問阿七:“你什麼時候決定去白城的,你之前怎麼沒有告訴我?”
“我是剛才才決定的,我是在想,或許我離開他才會更放心一些。況且我離開了或許對我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阿七陷入深思,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澤清聽的有些不太明白,但是看他深思也不再多問,回身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藥,要喂給阿七喝。
阿七並沒有喝下去,而是讓澤清遣退了所有的下人。
當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澤清輕聲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