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話、說真的,不用太崇拜我(1 / 2)

“意思就是說……是說……呃。”她看著這幾句話,反複咀嚼不知從哪裏開始貼,直到看到“弟”字的時候則眼前一亮!雖然也知道這“孝弟”估計就是“孝悌”,這簽正意味著功名不至。但辛夷忽而想起初見沐方錦的那一晚,沐方錦和賀公子互套近乎的時候,正是以兄弟相稱。何不借這個“弟”字詐他一詐,如若麵前這人真是當時想要輕薄自己的賀公子,辛夷也好早做打算拿定主意狠狠的陰他一遭。雖然當時沐方錦也算是給了他點顏色瞧瞧,但自己多敲幾兩銀子就當賠償的精神損失費豈不更是美哉!“公子,我先確定一件事情。”辛夷神經兮兮的看著麵前的公子:“敢問這位公子,是否感覺近期犯了小人?”

“正是如此!”這話好似說到他心坎兒裏去了,公子不住的附和,“最近簡直是事事不順!這小人真是太纏人!”

“哦,那便是了。”她故意吊著那人的胃口,自己在那兒嘖嘖有聲。

“先生說什麼是了?”他見狀,趕忙開口問詢。“快請先生好好說說?”

“公子請聽我細細道來。”她摸摸下巴上的頭發茬兒,裝出高深莫測的模樣:“小人,年歲較小之人也,而嬰孩乃喜吉之相,算不得小人。所以如此解釋便有幾分怪異,在下想問問公子,最近家中是否突然憑空的多了個弟弟而這個弟弟是否已經成年?”

“先……”

他剛想說話,辛夷搖搖手卻又給止住了,“公子不必言說,在下已經確定正是有這麼個已經成年的弟弟在,才能成小人,害得公子事事不順。”

那公子沉吟了一會,將眉毛都凝成疙瘩,左右旁顧,見沒人注意,趕忙掏了些銀錢塞進她手裏。“先生簡直是神機妙算,那快與我說說如何來破這小人?要如何做才好!?”

“這事按理說是不難,但可有一事略有麻煩。”辛夷看看他麵色緊張的模樣,故意唉聲歎氣道:“這小人還有位大人護著,想一次除幹淨,還真是有些難了罷。”她將音拖得長了些,眼角瞟瞟那公子的神色。

卻看公子臉上表情越發凝重,半刻後方才猶豫著答:“這位大人是指……”

辛夷先前看那公子就是鬱鬱寡歡的模樣,想必家裏那“小人”是勾結了他老爹處處排擠。如果麵前這真是賀公子,若小人真是神煩的沐方錦,一切反而都說得通——畢竟這種種還真像沐方錦能做出來的事。她搖搖頭先不回答,在桌上鋪了張白紙。“若想解困,在下還需再算算公子目前的……運勢。”

公子提起筆看了看白紙,猶疑道:“敢問先生,寫什麼字為妙?”

“便寫公子姓氏來解罷。”

他點點頭,旋而毫尖沾墨遊龍走鳳,大筆一揮便是個“賀”字。

果然,果不其然。

她嘴角勾出狡黠的笑意,指肚摸了摸嘴唇才以掩蓋,等他放下筆,辛夷像模像樣的將紙鋪在眼前。絞著眉頭,左看看右看看,好像這字裏有什麼花兒似的。

“先生快給算算?我這姓氏如何?到底做什麼方能轉運?”賀公子看她半天不說話,急三火四的開口便問。

“公子總得等我相相麵。”她擺擺手示意不要催,“公子這姓上是‘加’,乃是增多之意,下是‘貝’,乃指金錢,憑此看來,公子應當是家世顯赫才對。”她故意不說他正是賀太守的兒子,隻是旁敲側擊曲線救國。

賀公子眼神越發膜拜,引上道似的連連點頭,“先生所言極是!正是如此!”

“但……”她指著繁體的“賀”字貝字底中許多的橫,又道:“公子您看,這裏許多攔路,表明現在前途波折。恐怕不僅僅有小人,還有別的。”

“那……那是什麼?”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想必是位女子……”她說到這裏,神秘兮兮的靠過去,板著臉問:“賀公子,我有一事想問,最近是否與什麼姑娘有恩怨糾葛?,我看您印堂隱隱發黑,這不是吉兆啊。”

“印……印堂發黑?”賀公子一聽到這就急了,“什麼女子……”

“公子好好想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讓這女子和小人勾結糾纏起來一起害你?”

“……有,好像有,對,好像正是前幾天……”

“公子先莫說,由在下說說您看我說的對不對?”身為主要當事人,她自然知道一切細節,故而將事情大略和他一說,賀公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先生……先生真乃神人!!”他大驚,這一聲喊得周圍行人駐足不少,都望著攤前一臉雲淡風輕的卓辛夷。

辛夷擺擺手,“公子先別忙著誇,公子難道不想知道後來那姑娘怎麼了?”

賀公子一聽,臉上的表情滯了滯,“怎的,那日不是我義弟將她送回家了嗎?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她裝出嚴肅認真的模樣,“剛剛我掐指一算,那姑娘十成八九已不在人世,恐怕正是因為怨恨公子輕薄於她,羞惱難當便自盡了。”

“啊?!”

“所以……嚇!”她朝賀公子肩頭一望,故作大驚,指著便叫:“這妖孽,你冤魂索人,見了吾輩還不快快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