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一路無禮,罪該萬死,請主公責罰!”張郃跪在地上,頭死死的低著,一動也不敢動。
袁紹用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一臉淡然的說道:“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定下這條計策的時候,就已經料到會是這個樣子了。不過沒有誘出那些背後幫助韓彬的人,著實有點可惜了。”
“回稟主公!還有機會!眼下韓彬還有徹底離開冀州,那些心向韓馥之人,必定還會找機會與韓彬回合的!”張郃連忙說道。
袁紹擺了擺手,搖頭說道:“不然。本來想以熙兒成婚一事誘韓彬前來冀州。可沒想到韓彬一入鄴城,我們的耳目就再也有了他的蹤跡。再次出現,便是直接出現在婚禮上。從整個過程來看,韓彬背後,必有高人指點!”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張郃一臉憂愁的說道,“如果此番讓韓彬成功逃脫,那主公豈不是平白受了這麼多的屈辱。”
“裴元慶到哪了?”袁紹捏了捏自己被繩索勒過的手腕,輕聲問道。
“裴大將軍接到主公書信之後,便星夜兼程往回趕,此時恐怕已經到了到了冀州邊境了吧!”張郃提起裴元慶,臉上一下子多了不少喜色,“對啊!還有裴大將軍在,料那韓彬也跑不出多遠。”
“希望在韓彬遇到裴元慶之前,能夠誘出幾條大魚吧。上車!回鄴城!”袁紹踢了兩下腿,一貓腰就上了那輛提前準備好的馬車。
張郃連忙起身,也上了車。車夫駕著馬車,緩緩向鄴城而去。
風中隱隱約約飄來袁紹的聲音:“儁乂啊,剛才你說感念韓公恩德,可是真心話?”
“主公真是說笑了,如今儁乂眼中隻有袁公,沒有韓公!”
……
韓彬載著甄洛往冀州邊境走去。鄴城靠近黃河,過了黃河,那就是兗州的地界了。
“洛兒!此番前來冀州,能救你出來,真的是三生有幸。也是老天垂憐,讓你我還有再見之日!”韓彬抱著甄洛,深情的說道。
“是啊,彬哥哥!我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天意又讓我走到了一起!彬哥哥!洛兒以後都不要和你分開!”甄洛向小貓一樣靠在韓彬的懷裏,甜蜜的說道。
“好的洛兒,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韓彬長歎一聲,“此番能成功從鄴城逃出來,還真是多虧了子龍將軍和儁乂將軍,沒有他們,想必我們可能正的就要命喪鄴城,血灑冀州,隻能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那位子龍將軍自然是勇武過人,救了我們的姓名,可提到那位張將軍,洛兒倒有點不同的看法!”甄洛歪著頭說道。
“哦?那洛兒你不妨說說看!”韓彬一臉笑意的說道。
都說甄洛才華橫溢,才智過人,沒想到剛剛見麵沒多久,就有發揮她聰明才智的地方了。
“洛兒剛剛在這一路上曾仔細觀察過那位張將軍,卻發現了一些有趣的地方。那位張將軍名義上說是要挾持袁紹,但這一路上看向袁紹的眼神卻特別恭敬,而且再換繩索之前,張將軍拿刀的手抖得非常厲害,完全不像是一個統兵大將該具備的素質!”甄洛認真的說道。
“或許是走路的原因,拿刀的手上下晃來晃去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情!”韓彬擺手說道。
“那絕不是上下的晃,而是頻繁的抖!而且,最主要的是,洛兒沒有在袁紹的眼中看到害怕,反而在張郃的眼中看到了害怕之色!”甄洛秀眉微皺的說道。
韓彬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如此說來,著張郃挾持袁紹竟是有意為之了?亦或是,你與那袁熙的婚禮,本就是袁紹設下的圈套?那也不對啊!既時圈套,那袁紹為何要放我離去?難道說……難道說……”
韓彬一下子想起了一種可能性,臉色頓時大變。
“難道……難道竟是那神秘人提前預知了袁紹的陰謀?而且他又知道我一定會來冀州救你,所以這才差人前去梁山給我送信。而事情這所以能這麼順利,難道是他在背後幫我一一化解了袁紹的陰謀?”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神秘人的豈不是多智近妖?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行!我回去找他!”韓彬猛地一調轉馬頭,就要往鄴城去。
“前麵的公子,你要往你哪裏去啊!”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韓彬一回頭,隻見身後有一員小將,看年齡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胯下一匹白馬,手中拎著兩柄碩大的銀錘,看是來甚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