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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獨棟豪華別墅外緩緩停下一輛布加迪,陽光透過車窗溜進了車裏。
而樓上的窗戶也被這陽光穿過。
雖是曬著同一刻的陽光,兩人的心情卻完全不一樣的。
“嘶!”慕縱歌用手遮擋著自陽光傳來的刺眼的光線,許久才緩緩看清楚周邊的事物。
“我……沒死?”她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隨後捏了捏自己的臉,指尖傳來了熟悉的溫度。
慕縱歌打量了一下這棟房子,似乎這就是顧夜寒三年前賣的那棟別墅,怎麼又回來了?
不是拆了做工程了嗎?
不對!她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她有可能……重生了。
重生小說她也看了不少,可這種事真的到了她的身上,到是不好接受了。
她連忙跳下床,跑到了衛生間。
對著鏡子,看著這張單純無害的臉,她意識到自己真的重生了。
女孩兒烏黑的頭發隨意的散在肩上,靈動的眼睛,小巧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嘴唇。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起了她的“好朋友”。
慕縱歌重生前就是因為太過於相信林斐斐,所以才至於將顧夜寒得罪了個底朝天。
後來呢,這個一心一意幫她的女人將她的臉刮花,將她與顧夜寒意外得來的孩子硬生生取出來。
她沒有麻藥,沒有病床,那種疼痛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她永遠忘不了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麵上,親眼看著自己的肚子被剖開,隨之暈死過去。
她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林斐斐要這麼對她。
而那個剛成型的孩子,就擺在她的麵前,沾滿了血。
不知是不是慕縱歌出現了幻覺,她竟看到孩子問她為什麼放棄她,一個女寶寶的命就這樣沒了。
她好恨,好恨……
雖然重生前她不喜歡顧夜寒,但顧夜寒對她是真的很好。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她就不會和他發生關係,就不會辜負這麼一個好人。
片刻,慕縱歌抬起手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用水在鏡子上寫了幾個字。
她獨自低喃道:“我回來了,這次,我……”
未罷,慕縱歌便轉身離去。
隻見鏡子上未幹的水字:我,回來了。
林斐斐,既然你至我於不仁,那我何來義於你?
慕縱歌簡單的找了個頭繩把頭發攏起來。
看著自己隻能勉強綁起來的短發,不由得想起來顧夜寒說過,他喜歡自己長頭發的樣子。
慕縱歌決定把頭發留起來。
自己以前沒看到他的好,現在才意識到,還來得及嗎?
樓下
顧夜寒兩腿交錯坐在真皮沙發上,眉眼間盡是不耐煩。
刀刻斧鑿的英俊臉龐,深邃如黑曜石般的雙眸,鼻子高聳著,菲薄的嘴唇淡而粉。
這猶如上帝精心疼愛過得男人身旁卻有著一個與他完全不相搭的女人。
林斐斐眼裏泛著淚光,向顧夜寒求情:“夜寒,我是真的很擔心縱歌。
她這次從樓上摔下去也太不小心了,還給你添亂。
如果是我,我絕不會這樣。要不你還是我上去看看吧,夜寒,求你了,我很擔心的。”
慕縱歌一下樓就看到林斐斐這副模樣,以前她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副惡心的嘴臉呢!
看著林斐斐不住的往顧夜寒身上蹭,她皺了皺眉。
臉色就像是“自己家種的白菜被豬拱了”那般難看。
慕縱歌沒有下樓,隻是在樓梯的斜角處偷偷看。
“我的女人用你得著你擔心?”顧夜寒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林斐斐,嫌惡的推開了林斐斐。
緊接著用餐桌上的手帕使勁的擦手,手都變得紅了也不覺得。
她突然覺得顧夜寒帥呆了有沒有!
林斐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堪。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帝王般的男人會喜歡這麼一個賤女人。
慕縱歌,我林雯雯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我不是那個意思,夜寒,我就是太擔心縱歌了。
你就原諒人家嘛!”林斐斐一副懊悔至極的模樣,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流了下來。
“嘔!”慕縱歌忍不住幹嘔,這也太惡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