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贏懶得解釋,免得傷了那些鶯鶯燕燕的心。文錦更是不願理會坊間那些胡說八道。一來二去,兩個厚臉皮的人也不覺尷尬。
齊贏隻道白薇的這個朋友倒是仗義,將如此大的門麵說送便送,平日無事,自是對文錦照顧幾分,哪知今天來了個色膽包天的。
齊贏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對著文錦道:“早說過我來便好,哪能讓你這般拋頭露麵。”
齊之畔覺得自己可能是瞎了,但見齊贏擋在文錦麵前道:“小侯爺若是誠心來吃飯,我這當家的自然要好好招待,若是打別的主意……我隻有告知尊夫人,你那十幾房小妾的住處。”
此話一出,裴冉臉色驟變,“別!齊公子,有話好說!”
裴冉自詡風流無雙,隻是自己家中的夫人乃是武將出身……他那些個小妾養在外邊,若是被夫人知道,夜裏必然是扒光了衣服褲兒,將他吊在房梁上毒打一頓。
裴小侯爺求愛不成,灰溜溜地走了,看熱鬧的人便也散去了大半。裴冉一走,文錦便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真有你的!”
“那邊的英俊公子十分麵熟,我估摸著他是看上你了。”齊贏摸著下巴道。
“哪裏?”文錦左顧右盼。她看到公何宇的一瞬,卻見他身形微動,竟是站立不穩,當場暈厥。
秦悅知曉此事的時候,頗有些悔不當初。想來哥哥暈厥之時,她正同燕桓在城南塔樓上……今日又累又困,睡了整整一天,她竟是因男色所誤,閉塞了視聽。哥哥好端端的,怎就會病發?
秦悅急切之下,隻得派玲瓏出宮,還未出門,卻被周闖和顏佑堵了去路。周闖目光閃爍道:“殿下稍後會來請安,請娘娘少安毋躁。”
入了夜還來請的什麼安,秦悅心中抱怨,便見燕桓大步流星地來了。
他隻說了一句“回避”,玲瓏便被周闖帶了出去。
宮門緊閉,燈火闌珊。秦悅望著他漆黑的眼眸道:“夫君答應過我,在宮裏不會亂來。”
燕桓抱起她徑直往榻上去,“兒臣特來給母後請安,怎能是亂來?”
秦悅緊張地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夫君,不可以。”
他的語氣中帶著怒氣,可她尚未明白他因何事生氣,便被他拔去了發上的綴飾,打亂一頭青絲。
分明昨夜才與她親近過,他卻愈發地想念她。他隔著衣衫拚命揉捏她,惡狠狠地問:“你的土地都置辦到梁國去了,可是日後還要離我而去?”
秦悅一愣,這才想起她昨夜對他說:我叫秦悅。
他今天就去查她!他怎能如此!
燕桓又道:“還有東市的半條街市。”
秦悅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一天,他便是將她的底細都摸清了。
燕桓盯著她看了一會,“阿吾當真沒有想過離開我?”
“夫君。”她軟軟地攀上他的頸項,“我不會離開你。”
燕桓低頭親吻她滿是謊話的小嘴,“阿吾,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