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來喜歡親吻她圓滾滾的肚皮,直癢得她笑個不停。到了最後,卻是新帝陛下被人騎在身下,一雙不安分的小手還在他的腋下搔癢,直難受得他想要翻身而起。無奈身上這小女子挺著肚兒,竟然還調皮成這般模樣。
遠遠的有歌聲飄來,倒是青年男子的調笑之聲,“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秦悅伏在他胸口歎息道:“而今這般……我算不得是窈窕淑女。”
身下那人卻是抱緊了她,“無礙,我亦不是君子。”
可是阿吾喜歡這世上最好的男子,他便會成為這世上最好的那一個。
新帝至連江城之後,罷免了明威將軍趙連之職、其夫人亦是被奪了四品誥命之銜。而後又以文試、時政兩項考核,選拔出了新一任連江城主。
出人意料的是,奪得第一的乃是罪臣顏祿的女兒顏柳。
眾人隻道新帝竟是連罪臣之女都敢起用,是否意味著寒族、平民亦有機會通過科考入仕?
然而街頭巷尾熱議的,卻是新帝遠在連江城藏嬌金屋數年的夫人,終於要乘著禦輦去往明城。
新帝離去那一日,連江城又是萬人空巷的盛景。道旁的百姓夾道張望,皆是衝著皇後娘娘而來。秦悅一時羞赧,便用團扇遮了臉,可是遮了臉卻遮不住肚子,這般圓潤的模樣,竟是被眾人看了去……
趙辛遠立在城頭,卻是笑看著禦輦越行越遠。
顏柳嗤笑道:“自作多情。”
“你還不是自作多情這些年?”趙辛反是不屑。
“我會離他越來越近,你這家奴卻不然。”顏柳笑道。
“我此番被貶為連江城主的家奴,待你揚眉吐氣之日,便是我隨你入京之時。”趙辛卻是道。
“好大的誌向!”顏柳不由側目,“你可得好好輔佐我做出些政績來,否則隻能一輩子被困在此,不得離去。”
趙辛了然,但見百姓一番簇擁,爭相觀望禦輦之上的帝後。
燕桓知曉阿吾素來在意容貌,而今覺著自己圓潤了不少,不及從前美貌,今日倒是羞得不敢見人了。
他笑著放下四周的薄薄紗帳,將她的身子帶入懷中,而後低頭親了親她。
初夏的暖風吹動薄薄的簾帳,又豈能遮擋住車裏的風光。
隻聽有人驚歎道:“好一雙璧人。”
秦悅羞得直用團扇遮臉,這厚臉皮之人卻忽然笑了。
她好奇地仰首看他,卻見他頭一次笑得暢快無比,淩厲的劍眉也帶上了些許溫柔。
她想要伸手觸摸他的臉頰,卻覺著肚子裏“咕嘟”、“咕嘟”地響,仿佛遊過了一尾魚。
秦悅瞬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薄薄的衣衫遮不住下麵的動靜,但見肚皮上居然鼓出一個小包來……
新帝似是見多識廣,輕輕以大掌覆住她的小腹,沉聲道:“消停些,不準踢你的母後。”
腹中的小家夥果真乖乖聽話,不再動彈。燕桓低頭,但見阿吾竟是紅著眼眶,自眼角滑落了兩行清淚。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他伸手拭去她的溫熱淚水。
“便是連腹中這個也欺負我。”她笑中帶淚,“我果真是離不得夫君半步的。”
燕桓卻聽她這般撒嬌,卻是認真道:“我欲畫地為牢,一生一世都將阿吾鎖在身側。”
他此生最幸運之事,乃是在少年之時,遇到了這世上最好的女子。她如星辰一般璀璨,若太陽一般明亮,他要鎖著她,愛著她一輩子才行。
秦悅笑望著他漆黑的眸子,微微臉紅,“自我第一次與夫君相見,便身陷囹圄……縱是一生都不得自由,我亦心甘情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