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我既不是鬼,也不是妖,來,摸摸看,有血有肉的!”陳笠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平靜。
蘇遠和張氏驚疑不定。
初中女生一樣的蘇二娘與小男孩,雖然他們可能不明白大人為什麼受驚嚇,但是大人一受驚嚇,他們被那種氣氛所帶動也跟著被嚇到。
小男孩忽然哭了起來。
但他那麼一哭,氣氛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不過蘇遠還是戰戰兢兢走過去,真摸了起來,白天不是已經摸過了麼,攙扶了那麼久是吧。
陳笠一動不動地任蘇遠摸摸捏捏,一邊笑嗬嗬地道:“現在你們相信了吧……我是來自青雲山青雲門的陳自重。”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笠曾以說笑的語氣說,自己是來自數萬裏之遙的青雲山。
但是他看起來那麼年青,而且即沒馬又沒車,那麼數萬裏之遙他是怎麼過來的?開玩笑呢。所以夫妻倆當時也沒多想,當時真以為陳笠是在說笑,以為那隻是陳笠不想過多介紹自己出身來曆的借口。
所以此時蘇遠夫妻一聽陳笠這麼解釋,似乎就合情合理了,畢竟一旦確定,他們心裏也安穩了。他們此時的潛意中,也需要那種安穩。
不過,因為陳笠當時說笑一樣的自我介紹很簡單,就是說自己來自青雲山的青雲門,然後就沒有了。
所以,問題就來了,究竟是什麼樣的青雲山與青雲門?陳笠又是幹什麼的?
不過,蘇遠夫妻會自動腦補。
蘇遠:“那自重是不是像陳摶老祖那樣的?”
在北宋,陳摶老祖可是非常有名的一位道士,號睡仙,扶遙子,又號白雲先生等,在民間陳摶老祖完全是半仙或者幹脆就是神仙一樣的人物。
陳笠憋著笑地認真地道:“差不多,但是我跟陳摶老祖相比,修為上那肯定是連老祖的皮毛都比不上,而且我也不是道士,非僧非道,剛才那一手,其實也隻是一個小小障眼法,說破一文不值。”
聽陳笠這麼一說,蘇遠夫妻心裏的驚嚇,一點點的散去,站在那發了一會呆後,視線終於回歸到那個籃子上。
“自重……”蘇遠像突然回魂一樣冷不丁地喊叫一聲,然後又覺的這個稱呼似乎有點不對了,但是又該喊什麼呢?於是連忙補救:“自重先生……”
陳笠苦笑道:“別喊先生,小弟可受不起,不然我真生氣了,說了喊我老弟最好,或者自重也可以,大家隨意點,而且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陳笠強調自己是普通人,別人能相信?
蘇遠夫妻是完全不相信的。
不過一番話下來,他們心裏的驚嚇倒是完全散去了,然而另一種情緒就猛然地增漲起來。
那另一種情結就是興奮、向往、自我腦補的各種離奇想象、以及有種被大運砸到的暈陶陶的感覺。隨便在門口撿個人,居然就是奇人異士,不是運氣來了麼?
在他們的眼中,陳笠此時就是一個奇人異人,而且還是一個手段神秘莫測的奇人異士。
不是有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回他們可是親眼看到的,那還能有假。
那麼這樣一個人,送上的禮物……蘇遠的目光盯上了那籃子,張氏的目光在陳笠與籃子之間巡回。
蘇二娘也看向那個籃子。
小男孩早就受房間裏奇怪的氣氛影響而停止哭泣,此時也呆呆地看著那個籃子,胖嘟嘟的嘴角還流下一線晶瑩的東西。
嗬嗬……
陳笠略過那兩錠銀元寶,拿出牙膏牙刷等,然後一樣一樣的介紹。
主要是怕他們不會用。
最後拿出一包糖果撕開,再剝了一粒巧克力送到男孩的嘴邊:“不棄,吃!”
小男孩跟母姓,名字就叫蘇不棄。
小男孩不由自主地含著巧克力,然後猛地抬頭看著陳笠。
陳笠彎下腰,輕捏了捏小男孩的小臉:“好吃吧,還有很多,留著慢慢吃,吃了糖,記得晚上睡覺前漱口哦,不然蟲蟲會吃掉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