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星踮著腳,臉都憋得有些紅,她梗著脖子粗著聲音道:“誰是小朋友了,我是個大人!看不起患侏儒症的人啊!給我一間單人房!”說著,銀星就將兩百元幣拍上了櫃台。
櫃台小姐有些驚訝,侏……侏儒症?她還真是第一次見,看這個小黑衣人一本正經的樣子,隨身還攜帶金錢,看來不像是一個小孩子,可能真的是患了某種疾病。想了想,她連忙賠笑著把記錄本遞給了銀星,“實在不好意思,是本人淺陋了,還請小……先生填一下登記信息,然後我帶您去房間。”
銀星接過記錄本,在姓名一欄寫下了“銀星”二字,接著瞎編胡造了一些信息。
“這個房間我一天不說走就一天不退。”
櫃台小姐接過記錄本,忙不迭地點頭,“請跟我來。”
銀星被帶到了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然後櫃台小姐交代了一些事項後就離開了。
小旅館內的陳設十分簡單,全是木製家具,但是銀星連茅屋都住過,這個木屋自然也不在話下。
銀星先是四處檢查了一下房間內有沒有攝像頭之內的東西,然後才拿出地圖好好察看起來。
地圖顯示,鸞來低級降鬼學院距離這個旅館已不足二裏路,可銀星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裏有學校存在的樣子。
銀星將口罩和披風取下,往床上一滾,安靜地躺了下來。
這低級降鬼學院看來還要廢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了,出了城鎮不遠處就是一個村子,按降鬼師的隱蔽性而言,那低級降鬼學院很有可能在村子裏。
這一夜,銀星好好休息了下,第二天仍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出了旅館。櫃台小姐對她印象頗為深刻,一直目送著她出門,心裏還在想為什麼得了侏儒症的客人會是這種樣子,屬實奇怪。
銀星身高不足一米,在同齡人中還算高挑的了,哪個三歲的孩子不在幼兒園玩遊戲,像她一樣跑出來自己住旅店的小孩子根本就不存在,是以櫃台小姐懷疑歸懷疑,也不會認為她真的是一個幾歲的小孩子。
在降鬼師學院裏,最小的孩子都至少是十歲,俗世的法律中,這也被叫做限製行為能力人,所以,當一個小豆丁出現在鸞翔村時,許多人對她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而銀星隻盯著自己手裏的地圖,挨家挨戶地去比對,很快,她就到了一個疑似村莊廣場的地方,那廣場中央有一個中間噴水的花壇,噴水的龍頭指向著東方。循著龍頭指引的方向一直走,銀星就遇到了……一堵圍牆。
這圍牆極高極長,周圍都是幾層高的建築,再也沒有地方可走,仿佛走進了死胡同。銀星愣了愣,左右比對了一下手中圖紙,發現並無差錯,應該是眼前的圍牆另有玄機。
銀星麵壁思考了半天,也瞧不出有什麼機關存在的樣子,最後,她把圖紙一收,走上前,敲了敲那堵牆壁,“有人嗎?”
牆壁傳來咚咚的聲音,似乎並不是空心的樣子。
就在銀星以為她真的找錯地方準備離開時,牆壁轟隆一聲降了下去,露出一個門的形狀,從中探出一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