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無力的靠在韓攝的胸膛上,本來蒼白沒有血色的臉現在是一片薄紅,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眼眸微垂,看不出情緒。
韓攝抬頭對攝像頭的方向掃了一眼,眸光閃動,又看了一眼,眼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在溫言的辦公室透過監控器全程觀看的溫言和蘇淩墨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笑了起來。
蘇淩墨食指在光潔的下巴上蹭了蹭,讚歎道:“不愧是韓少,幾個吻就把安然給拿下了。”
“....”溫言瞄他一眼,不認同他的結論:“明明是那幾句深情的話起到了作用。”
蘇淩墨放下手指,在桌子上輕叩兩下,說“曉曉的原因最大。韓少抓問題還是直接抓重點。”
溫言頜首,稱讚一聲:“她是個很偉大的媽媽。”
蘇淩墨有點無聊的靠在椅背上,悠悠一歎:“哎,曉曉居然回了楚宅,今天白跑一次了...”
“...”溫言給他一個無語的眼神,扭過頭繼續去看屏幕,懶得理他。
從安曉曉在醫院住下之後,蘇淩墨每天每必到,最近一個月的出門次數,都趕得上以前一年的了。
這如火的熱情,大雨都澆不滅...
韓攝修長的手指摩擦著她的臉頰,細嫩的觸感,微熱的溫度,心情大好。
他的指腹上有一層薄繭,有些粗糙,在臉上摩擦稍微有點刺癢的感覺,安然不舒服的別開臉,這一扭頭直接紮到了韓攝的懷裏。
“嗬嗬嗬...”低沉悅耳的笑,透露出韓少愉快的心情。
安然當然知道他在開心什麼,當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她的心裏也莫名的輕鬆了許多,同樣也隱隱的冒出一種欣喜。
她終究還是對他有向往的。
最純真的時候將他放在了心裏,讓他在她的心中占據了八年的時光,那種感情早就深入了她的靈魂。
韓攝對她來說,就是毒,越接近他就會越上癮,到現在她已經成了癮君子,想要戒掉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更何況,韓攝和小乖哪裏會給她戒毒的機會。
她注定在韓攝的身上淪陷,沉淪,一直到無法自拔。
爹地,媽咪,我該怎麼辦?
幸福離我隻有一步之遙,隻要伸手就能抓在手中,我真的很想,很想抓住她...
安然很溫順的埋在他的懷裏,靜靜地,一動不動,韓攝以為她是害羞了,笑意盈盈的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很享受這種被心愛的女人依靠的感覺。
忽的,胸口傳來濕濡感,他有些慌了:“然然,你怎麼哭了?”
他扶起她,看著她臉頰上的淚痕,有點手足無措。
安然是多麼堅強冷酷的人,他從來沒有在她眼中看見過一滴淚珠,在他的印象中,她就像沒有流淚這個技能一樣。
可是今天,她為什麼會突然哭了?
“韓攝,我恨你!”安然眼睛紅紅的盯著韓攝,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哭的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她說恨他,但語氣裏沒有恨意,更多的,是一種控訴與幽怨的情緒。
韓攝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連連哄她:“嗯嗯嗯,等你好了,怎麼解恨你怎麼來,我絕對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