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韓攝給安然用濕毛巾細心的擦拭的身體,沒有真的洗澡。
在擦拭的過程中還衝了兩次涼水澡才勉強的給她擦幹淨,等把安然放回床上之後,他自己在浴室裏衝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澡,才徹底的把心中翻騰的欲、火給撲滅了。
溫言似乎是掐著時間來的,韓少裹著浴巾剛從浴室出來,他就來了。
溫言把拿來的衣服遞給韓少,韓少去浴室換衣服,他著手準備給安然換藥。
韓少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溫言已經解開了安然的病服,正在解繃帶。
雖然在醫生的眼中不分男女的性別,一視同仁,隻要能救死扶傷就行。
可韓少吃醋了!!!
老婆是他一個人,自然身體隻能讓他一個人看,現在溫言這麼明目張膽的看他老婆的身體,手還在胸上麵摸著。就算知道他是在做分內的事,還是捧醋狂飲...
陰沉的目光看的溫言頭皮發麻,他解繃帶的手停了下來,溫潤的水眸看著他很認真的說:“韓少,要不你去病房外吧,你的目光殺傷力太大,已經影響到我的情緒。一會要進行微操作,很容易出事的。”
如果安然的傷一般的醫生可以處理,他早就叫女醫生幫她處理了,但她的傷一般人動不了,隻能由他來,真的不是他要占安然的便宜的啊啊啊啊!
韓少你就是吃醋也要有個限度行不行???
如果因為這被韓少記上仇,他可就太冤了吧!
安然受不了的白他一眼,她自己都不在意,他在那糾結個屁,溫言還是他的好兄弟呢...
韓攝表情瞬間恢複正常,“我不離開,你繼續,我不影響你。”
他一直沒有看到過安然的傷口,不過他能估算的出那道傷會有多重。
射殺安然的那把槍是墨門最初研究出來的一批中威力最強的一種,三百米的距離能輕鬆的打穿一公分厚的鐵板不說,子彈還有一個旋轉的能力,進入人體會後將附近的所有肌肉,骨骼等能碰到的人體組織絞爛。
韓攝當時知道中槍的人是安然的時候,感覺天都塌了,沒有人比他再清楚他打的有多準,有多狠...
安然能活下來,除了要讚歎溫言的絕佳醫術外,還要感謝上天的眷顧了!
溫言繼續解繃帶,當最後一層繃帶解開後,那個猙獰的傷口露了出來。
已經二十多天,傷口的愈合並不理想。
在傷口那裏,是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那顆子彈將它射入安然體內的傷口附近的血肉都毀去了,現在這裏就是一個空缺,隻有等血肉重新長出來,包裹上傷口才算痊愈。
這也是為什麼安然的傷口絕對不能被壓到的原因,現在這裏沒有任何保護,脆弱不堪,一點外力,都能讓重傷的心髒再次受創。
韓攝看到安然的傷口後,心似乎被狠狠的打了一拳,沉重的痛在心口蔓延到全身。
他雙手握住安然在外側的那隻手,漆黑的眸中是無盡的自責與悔意。
想像的與看到的不一樣,腦海中再怎麼想象,也沒有真的看到的那刻感到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