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攝察覺到她的關心,心裏一暖,捏著她柔軟的小手暖暖的微笑:“我答應過女兒要在你出院的時候親自下廚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然然,你剛運動了半天,去外麵休息,這裏就交給我好了。”
“真的沒關係?不好受就不要勉強。小乖會理解的。”
韓振興在他心裏的地位她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比起她表麵上所看到的,隻會更加嚴重。
韓攝為人冷酷無情,殺伐果決,那是對外人的,對自己在意的人,付出真心的人,他的心是那麼的柔軟。
韓振興的事,就像用一把刀在他的心頭上砍了一刀一樣,他的內心,現在勢必是鮮血淋漓。
就算他再怎麼掩飾內心的悲傷,安然的感覺那麼的敏銳,是瞞不過她的。
“然然,你對我就這麼不自信?我哪裏有那麼脆弱。”
韓少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安然的臉,她的臉上還腫著,觸摸下,腫起的地方,溫度比別的地方要稍高一下。
溫言的助理還沒有到,沒有把傷藥拿來,沒有特效藥,這紅腫不會這麼快消下去。
眉頭微蹙,墨色的眼睛中閃過冰冷的殺意。
他拿了兩個幹淨的毛巾去水龍頭下全部浸濕,擰的稍幹一點,折疊好敷在她的臉上。
“為什麼不躲?要挨她這兩下?”
安然若想要躲,十個任雪兒都無法碰到她一根頭發,在監控錄像中看到她就那麼站著讓任雪兒打,他都要心疼死了。
“我要給小乖爭取時間啊。”安然把臉貼在他的手掌上,“我雖然知道小乖有辦法通知你們,你們能趕得及去救她,可萬一我激怒了任雪兒,她直接下令讓那些人傷害小乖和月月怎麼辦?”
看著他眼中的心疼之意,安然捏捏他的臉,笑道:“一點皮外傷,不礙事。你別皺著眉頭了。”
“你不用冷水敷,我都忘記了...”
她的抗痛能力早就已經被鍛煉了出來,任雪兒那樣的嬌嬌女力氣能有多大,這也就是打在臉上才會這麼明顯,如果在身上,也就是給她搔瘙癢。
沒辦法,誰讓她的臉皮又薄又嫩呢。
韓攝心酸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也隻有她才能這麼毫不在意的說被人打成這樣沒有事。
他不禁要想,她過去受了多少苦,才會有現在的成就?
她在接受殺手訓練的時候已經十八歲,骨骼經脈都已經長成,比起自幼接受訓練的人,所要承受的痛苦要多上幾倍!
他是在十二歲開始訓練,最初的時候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讓他現在都心有餘悸,他的小女人,真的是太強了!
韓攝把溫熱的毛巾重新浸涼,又敷在她的臉上,問道:“然然,你想要怎麼處置她?”
安然看了一眼客廳中正在和蘇淩墨他們交談的女兒,神色凝重的說:“這件事交給小乖去處理吧,她心中憋著怒火,不發泄出來,對她的成長會有影響的。”
她的女兒,她清楚,小乖在任雪兒身上吃了這麼大的虧,她肯定要自己討回來的,至於方法,她自己說的算。
安然不會把小乖當成普通的孩子,也不會阻止她去接觸那些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