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英雄了一世,不要在臨死前讓我看輕你。輸了,就要輸得起,成王敗寇,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
“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的。”韓振興自然知道他來這裏的目的,在別墅那裏他留下他一命,為的不就是想從他嘴裏知道過去的那些事麼。
其實他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還價的權利。
想要從他腦子中知道過去的事情,不僅僅隻有他來說這一個方法,催眠,提取他的記憶,每一個都能從他的腦子中得到想要的東西。
既然沒的選擇,他寧願自己來說。
更何況,他自己獨自把這份深深的感情藏在心底這麼多年,他也想要找個傾聽著來傾訴一下。
地下室中空氣質量太差,各種細菌滋生,對他和安然的傷勢沒有好處,他不會在這裏與韓振興交談。
讓兩個墨門的人把韓振興帶到一間幹淨的房間,安然也推他過去。
為了不讓他身上的臭味熏到安然,韓攝讓人給他清洗了一下,順手把他傷口中的膿都洗幹淨。
韓振興的傷口化膿這麼久,又在潮濕肮髒的地下室中生活,傷口早就被細菌感染,整條胳膊已經廢了,如果不及時治療,細菌擴散全身,他就會有性命之憂。
隻是現在,他沒有任何資格來要求韓攝來為他治療。
“為什麼要殺我的爸媽,又殺了然然的爹地媽咪,他們和你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韓攝一雙墨玉的眼眸跳動著不明的火焰,緊緊的盯著韓振興。
韓振興的情緒一瞬間失控,怒吼道:“因為他們全部都對不起我!”
他怒吼完,癡癡的目光直視一直靜靜的站在韓攝的輪椅後麵的安然,“阿寧,為什麼你就不肯接受我,我到底哪裏不如振雄?我愛你一點都不比他少,你怎麼就看不到我的真心呢?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啊!”
安然被他的目光惡心到,冷厲的喝到:“不許用你叫我媽咪的小名,收起你那副惡心的嘴臉。”
“你不是阿寧,阿寧才不像你這樣粗魯,她是最溫婉的大家閨秀,說話的聲音都不會大一點。”
韓振興似乎陷入了一種回憶中。
韓攝握住安然因為憤怒而攥緊的小手,讓她先聽下去。
“她永遠是那麼的溫柔如水,幾乎沒有發脾氣的時候。就連生氣起來,她隻是安靜的坐在一旁不說話,當時我就想,如果我和她能有一個像她這樣的性格的女兒會不會被人欺負?我一直為此而擔心呢......”
韓振興的表情倏地從懷念變得狠厲,怒衝衝的盯著安然,大喊道:“如果我和阿寧的孩子沒有流到,哪裏還有你的出現,你這個賤、種、”
安然的臉色突然巨變,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曾經和媽咪在一起過,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她掙開韓攝的手,衝到他的麵前,手拽著他的衣領,狠聲說道:“你和我媽咪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她的媽咪那麼,溫婉高貴,又是一個極為傳統的女人,她怎麼可能與除了爹地之外的男人有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