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久久也是藝高人膽大,放慢了腳步,繼續朝他們走去。
“這光天化日的,你們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張久久一邊兒嗬斥著,一邊兒注意著周邊的動靜。他沒發現任何的異常。他哪裏知道這兩個摩托車黨的戰場根本不在這邊兒啊。
“我說小子,少管閑事兒啊。看你細皮嫩肉的,刮花了可不好看!”後座兒上的年輕人將頭盔摘了下來,恐嚇的說到。
“把包兒留下,我放你們走。”張久久表明了來意。
“哥們兒混哪條道上的?報個名號兒。”開車的人稍微謹慎一些,擔心別衝撞了哪位大哥。
“什麼混哪條道事兒上的?我是個學生。”張久久的社會閱曆還淺,直接就漏了底兒。
“喲嗬,學生?不好好上你的學,跑這兒找不自在來了。今兒咱哥們兒就替你們學校教育教育你,讓你知道知道這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說著話,坐在後座兒上的年輕人下了車。
“被下手太重,放到就行了。”開車的人叮囑了一聲兒。
“知道了,大哥。”下了車的年輕人回了一句,他口口聲聲的大哥的叫著,卻沒有任何的尊重,對於“大哥”的叮囑很是不耐煩。
他們原本也是外地來打工的,在廠子裏辛苦的工作。不過黑心的老板給的錢少不說,還經常的加班兒。帶著發家致富的抱負而來闖蕩的他們,看不到一點兒的希望。
在喝了點兒酒,互訴衷腸之後,兩個外地來的苦命人竟然惺惺相惜,拜起了把子。幾次三番的接觸下來,兩個人更是不甘心過現在這種吃苦受累的日子,決定要成就一番事業。於是雙雙辭了職,買了輛摩托車,幹起了現在的“營生”。
兩個人是按照出生的年月論的大小,這尊敬嗎,根本就談不上了,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嗬,又來了一個,正好,大哥,你的活兒也來了。”下了車的年輕人回頭笑著對開車的人說到。
開車的人也下了車,將摩托車支好。
“久哥,沒事兒吧?”何金發氣喘籲籲的說到。
“發子,來州廣的第一天,算是給你來個歡迎儀式啊,嗬嗬。你的功夫沒放下吧?”張久久觀察了一陣兒,確認他們沒有同夥兒在附近,這心也就放了下來,跟何金發開了個玩笑。
“你倒是挺會做順水人情啊,這是你安排的嗎?不過,我喜歡。”何金發也是個閑不住的主兒。在村子裏的時候,就隻有黃發青年跟他對著幹,但是都是鄉裏鄉親的,他也不能放開手腳。沒想到剛到州廣,就有了大施拳腳的機會。他樂不得在開學之前活動活動呢。
“你們倒是看得開啊,還能開玩笑。兄弟,上。”開車的大哥一聲令下,摩托車黨的二人就撲了上來。
摩托車黨這二位雖是打工的出身,不過他們在老家的時候也都是街麵兒上的小混混兒,打架鬥毆的是常事兒。這比劃起來也是有模有樣。
開車的大哥話音未落,率先舉著拳頭,向著後趕上來的何金發的麵門而去。
何金發是什麼人?退伍軍人!就算是沒練過什麼武功,這身體素質也在那兒擺著呢。開車大哥拳頭打了過來,何金發把頭一偏,左手就將來人的拳頭格擋開了。
他們動手的同時,張久久那邊兒也打了起來。不過張久久可沒何金發的好脾氣。先下車的小弟舉著拳頭衝過來的時候,張久久直接抬起一腳就踹了過去。“小弟”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身體像斷了風箏似的向後飛去,落在了摩托車的旁邊兒。
何金發用餘光看到了這一下,心中暗讚:“真是高手,幹淨利落,出手果斷。”他不禁佩服了起來。他心中這樣想著,手上也沒閑著。這個“大哥”身體素質也是不賴,跟何金發這個退伍兵竟然你來我往的,打起了對抗戰。
見到張久久大發神威的何金發,有些掛不住了,這要是讓黃發青年知道,還不得嘲笑一番哪。他也加大了力度,一拳打向了這個“大哥”的臉上。
落地的“小弟”扶著摩托車艱難的站起身來,手卻順勢打開了摩托車的後座兒,從裏麵掏出了一把片兒砍,也顧不得什麼招法,左劈右砍,向著張久久而來。
張久久雖是習武之人,不過哪裏跟人真刀實槍的幹過啊?就是那些地痞流氓,最多了也就是什麼木棍鐵棒什麼的,動刀子的他還是第一回碰上。他這心裏就稍微的有些發怵,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可就真的見血了。
張久久脫下了外套,也跟著掄了起來。“這是什麼招法?”他的動作也引起了“小弟”的猜疑。“小弟”手上一個遲疑,又是劈頭蓋臉的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