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的事兒用得著你們幾個小癟三閑言碎語的嗎?”隨著手中的水杯水起茶落,周雲“騰”的一下就站起來,指著被澆的那個男子就喝罵了起來。
“水哥,你沒事兒吧,這個人好討厭的。萬一著了涼怎麼辦。來,快擦擦。”那人旁邊兒的一個女人遞過來兩張紙巾。
“雲妹妹,我沒事兒。”被稱為“水哥”的男子將眼鏡摘下,放在了桌子上,接過了女人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抬頭對正怒目而視的周雲說到:“儂好大的脾氣嘞,阿拉也不過就事論事而已。儂做得,阿拉就說得。別看他們這些黃頭發藍眼睛的大鼻子,各個都宣稱什麼紳士風度,暗地裏都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儂小心跛耍。”
“是啊,姑娘,中土好男人有的是,何必要廢水外流啊。你原來坐的那桌兒的小夥子,不比這個大鼻子強多了。他還跟倭國人勾勾搭搭的,肯定更不是什麼好人了。”更遠一些的一個中年男子也說到。他離得遠,倒也不怕茶水潑到。
“小妹妹,聽說老外的尺碼大,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還是到哥哥這兒來吧,哥疼你。”另外一個角落,一個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的人也加入了進來。
“我說小妹妹,你是不是職業的?什麼價位?爺算算爺是不是也能包一宿。”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個桌上的另外一個人嘴裏也沒什麼好話。
“啪”,“啪”,“啪”,三聲兒脆響那個桌子上連帶還沒有說話的人也跟著遭了秧。這回落下的不是茶水,而是碟子、碗、盤兒。周雲手邊兒的東西都飛了出去,精準的落在了他們的額頭上。
“媽了個巴子的,這妞兒還挺火辣。不過大爺喜歡。哥兒幾個,上。”其中一個捂著腦門兒喊到。他們三個的額頭上都流出了血跡。
三個人都站起身向著周雲的方向走來。張久久還是坐著,好像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似的。何金發站起來就要站到周雲的身邊兒,被張久久又給拉坐下了。
“久哥,沒事兒吧?這幾個都像是地痞流氓,渾身上下沒一處好人樣兒。雲姐別再吃虧了。”何金發擔心的說著,目光沒有離開三個走過來的人,隨時準備著保護周雲。
“放心吧,發子,能讓師姐吃虧的人還沒出生呢。你還不知道,我這個師姐素有‘小魔女’之稱。她可‘壞’著呢。安心的看好戲吧。”張久久一臉的篤定,又給自己和何金發都倒滿了茶水。
此時的“罪魁禍首”卻是站起來趕緊的躲在了“大鼻子”老外的身後。那個倭國人也站了起來。
“幾位中土朋友,我是藤野三郎,在一家倭國株式會社擔任中土區總經理。中土是個法製社會,還請幾位不要鬧事。”倭國人抬出了法律的大旗,卻忘了剛才是“自己人”動的手。
“狗日的小鬼子挺會顛倒黑白啊,還惡人先告狀。打他丫的。”捂著額頭的另外一個人恨恨的說到。
“我靠,這麼高檔的地方,怎麼也這麼亂啊?趕緊躲躲。”張久久說著話,就拉著何金發向身後的空座走去。
何金發還兩步一回頭的看著,“久哥,真的沒事兒嗎?咱們就這麼跑了,是不是不大仗義。”
“發子,咱們要是出手了,豈不是浪費了師姐的一番苦心?”張久久拍了拍何金發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後,繼續說到:“那兩個老外也不是什麼好人。師姐知道那個魚丸兒是那個大鼻子故意使壞。這不正在想辦法讓他們狗咬狗呢麼。你要是一動手,咱們不就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嗎?”張久久伏在何金發的耳朵上,小聲兒的解釋了幾句。
“哦,這樣啊。雲姐可也在那兒呢,她不會被打到吧?”何金發還是不放心,擔心的說到,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怒氣衝衝的三個人。
“絕對沒問題,師姐的武功厲害著呢。這三個人腳步輕浮,身歪影斜,也就是一些地痞流氓,不是練家子。師姐一個就能把他們都收拾了。再說那不是還有倆倒黴蛋兒呢麼。放心,等他們打完了,咱們的菜估計也該上來了。你就等著吃飯吧。”張久久又小聲兒的安慰了幾句。
張久久過來的時候還沒忘了端著茶水。每個桌子上都備著餐具。張久久抓起兩隻新的茶杯,又續上了茶水。
那邊兒服務員早就被這兒的動靜給驚動了,不過卻沒有人敢上前來勸解,因為這三個人他們是認識的。他們跟老板是“朋友”,老板每個月都要定期的給他們孝敬“茶錢”。當然,他們在這兒吃飯也都是“記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