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的師父?掌舵人?老爺子,你的話我聽不懂。”張久久聽的是雲裏霧裏。
“怎麼,你師父沒跟你說過?也是,當年你的師爺是含恨離開這裏,不願意提及,也情有可原。論起來,我應該是你的師兄,你就別老爺子老爺子的叫了,叫我文海師兄吧。”
“這……,您的年紀比我師父都差不多,我叫您師兄,這不合適吧?”
“輩分,就是輩分,不可亂。淩峰、子墨,還不見過師叔?”王文海衝著他身後的兩個三十多歲的人說到。
這兩個人不大情願的拱手說到:“拜見師叔。”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是毛嫩了點,無論如何也不像個長輩的模樣。
“別,別,還是叫我張久久或者久兒吧。老爺子,我這兒還沒弄清楚狀況呢。等我問過師父,咱們再……,您看好不好。”張久久既不想得罪這些人,也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的糾纏。
“嗯,這,也好,也好,尊重他老人家的意願是應該的。子墨,你先帶師叔下去休息。”王文海沒想到張久久這麼固執,連個師兄師侄都不願意認。
子墨帶著張久久就往一個偏殿而去。
“師父,這個張久久有點兒意思,嗬嗬。”剩下的那個叫淩峰的說到。
淩峰本姓穆,父親在八十年代初就是他們縣裏的局級幹部,卻因拒絕跟縣領導同流合汙,暗箱操作建設工程的承包流程,而被陷害入獄。
當時又碰上了國家大力打擊貪腐現象,抑製腐化苗頭,他的父親被判了重罪,後縣領導擔心東窗事發,買通監獄裏的獄霸,將他的父親活活打死。
穆淩峰的母親多方投告無門,心情抑鬱,終是大病纏身,不治身亡。那時穆淩峰不過十一二歲,就成了孤兒。
穆淩峰本是無憂無慮的官家公子,品學兼優,突然之間,什麼都沒有了,性情大變,開始跟著一幫流氓混混遊蕩街頭、為非作歹。後來他跟著的一個“大哥”失手出了人命,他也被認作是幫凶,成了通緝犯。
他在逃避追捕的時候,不小心闖進了王文海的家裏。王文海以為是竊賊,又是個孩子,讓人將他打了一頓,就放他走。誰知道,這個小偷兒不僅沒走,反而跪下來求王文海收留,並如實相告。
王文海見其不像是作奸犯科之輩,而且本性並不壞,就收留了下來。而後又去打聽了穆淩峰的事兒,果然如他所說。其實他的事兒並不嚴重,隻是跟那個凶手過從甚密,被列進了嫌疑之中。
王文海花錢疏通之後,為穆淩峰免去了牢獄之苦。從此穆淩峰就全心全意的伺候起王文海來了。也漸漸的博得了王文海的歡心,王文海也是對他悉心的教導,穆淩峰聰明伶俐,勤勉好學,直到十六歲時正式收為大弟子。
“淩峰啊,你看出點兒什麼了?”王文海笑嗬嗬的說到。
“師父,您是不是有意栽培他做這個傀儡啊?”
“哦,說說看,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師父,您老人家什麼時候亂說過話,可是剛才就直接擺出了他師父的師父,還說什麼他曾經是掌門人的事兒,這不是明擺著有物歸原主的意思嗎。”
“我是舍不得你來當這個替罪的羔羊,你自己也沒有這個意願。可是咱們也不能讓那個老東西的徒弟上位。現在來了這麼一位,可不就正好兒為我所用麼。”
“師父就是高。可是,他一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怎麼才能服眾啊?”
“不用他來服眾,隻要能讓那些有說話權的人明白一個道理就成。”
“徒兒不是很明白。什麼道理啊?”
“這個需要你自己慢慢的領悟,現在呢,你就去告訴那些人苗六指的徒孫回來了。”
“就這些?不用說點兒別的?”
“不用,你照做就是了。為師自有妙計。哈哈。”王文海說完,也不管穆淩峰是否明白自己的用意,徑自走了開去。
“師父這是搞什麼名堂?神神秘秘的。”穆淩峰撓著頭納悶兒到,然後就去按照師父的吩咐辦事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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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哥,我聽你師父叫你子墨,不知你貴姓啊。”
“小師叔啊,你快別叫我大哥了,這不是亂了輩分嘛。我姓徐,你就叫我子墨吧。”
“算了,算了,咱們也別論什麼輩分了,就相互叫名字吧。我叫你子墨,你就叫我久兒。你們這兒現在在幹嘛啊?這麼興師動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