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的打算(1 / 2)

大郎從包袱裏拿出個銅碗, 匆匆的出了洞, 沒一會兒就打了水回來了。很顯然, 大郎這會兒已經在水裏匆匆洗幹淨了手臉, 稍微處理了自己的傷。

他雖然嘴巴角青腫了一大塊, 卻不妨礙這長相俊美的小公子哥樣。辛湖一向最愛看美男子, 雖然眼前的隻是個半大孩子, 但她眼裏也流露出欣賞的神色。

大郎根本就沒看到辛湖的目光,他直接拿冷水給他娘吃了藥,他娘身體本就不好, 又受驚受了些小傷,支持不住,很快就半暈半睡去了。

大郎取出包袱裏的厚衣服給他娘蓋上, 又對辛湖說:“我再上去找找其他的包袱, 我們還有一包食物。我先前扔下來了。”如果沒有食物,想活下去就更難了。

“是不是米糊糊?”辛湖想到自己撿的那包食物, 脫口而問。

“是的, 炒熟的米與大豆等還加了芝麻和鹽一起磨的。”大郎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說。

“哦, 原來是你家的啊。我撿到了, 我去拿吧。”辛湖說。

大郎見狀, 突然笑了笑說:“你真的一個人在這裏過嗎?”剛才他已經仔細的查看過了,附近很荒涼,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這麼大膽呆在荒山野外的。

雖然這裏不是大山區, 但卻也是連綿不斷的小山頭呢, 沒有狼虎類的大型猛獸,也說不定會有野豬類的,傷人可是容易之極呢。一個小姑娘如何能在這種地方活下去?

“本來是我們一家四口的。跟大家一樣是逃難的,走到附近時,我和娘都染病了,走不動了。我爹娘就帶著我們在這裏先安歇下來了。過了三天,我娘病好了,而我卻快不行了。他們以為我死了,就走了。”辛湖說著,低下了頭。

她心裏也為原主有些傷心。這狠心的爹娘居然都等不及女兒咽氣,就走了。不過,要不是這樣,她也不能放心大膽的占據這個身體了。

“哦,你幾歲了。我叫陳大郎,今年九歲了。”陳大郎又問。

“我叫辛湖,八歲了。”辛湖說。這個原身,就叫辛大丫,她給自己取名辛湖,其實是幸福的願意。而且她前世的名字就陳星湖。大家都叫她星湖。

“我看你力氣頗大啊,是天生的嗎?你們也是從後土縣過來的嗎?”陳大郎不動聲色的套起話來。

辛湖哪裏知道什麼後土縣啊,原主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姑娘,隻知道跟著父母身邊跑。在路上疲憊不堪的逃了幾天後,哪裏想到,一向身體健康的她居然在淋了一場雨後,發起了高燒。五六天前,下了一場大暴雨,他們一家找不到足夠的避雨之地,自然是先緊著她爹與弟弟兩個男性,她與她娘隻得共同披著一件破舊的蓑衣,最終都發起了高燒,不過她娘挺過去了,而她卻換了個芯子。

“我爹是個鐵匠,力氣好大,我從小也幫著他幹活。”辛湖答。這也是辛家的實況。

陳大郎沒有得到足夠的信息,不過一想到一個八歲的土妞,什麼也不懂也很正常。兩人沿著山坡往上爬,果然很快就找到那個被辛湖藏起來的包袱與她的水葫蘆。

等兩人回來時,陳大郎的娘居然發起了燒,辛湖其實一早就發現這個女人不健康了,要不然一個二十多的年輕女人再怎麼樣柔弱,也不能靠個兒九歲的兒子照顧吧。就比如辛大丫的娘估計和這婦人差不多大年紀,那可是幹活的一把好手,這一路可是背著五六十斤的重物呢。